這時,一款聊天軟件發出提示音。
這就是祝心雨自己寫的一款聊天軟件,只有最簡陋的功能。它沒有別的優勢,就是“隱蔽”與“保密”。
這個軟件的客戶端,祝心雨只傳給了幾個人。
那些人都是“開放獲取運動”極端派的網絡“游擊隊員”。他們有些是黑客,有些則是在網絡上發表各種呼吁的學者、知識分子。這些人中,還有一部分與現實中的社會活動家有聯系。
他們是祝心雨的“友軍”。
只不過,祝心雨從來是以“黑客”的形式進行活動的。她只與極少數人聯系。
祝心雨記得,這個人也是一個學者。
Ihigo:【祝融,你到底是從哪里得到這一份數據的?太驚人了。實在是太驚人了。】
祝心雨想了想。她前一個批次的病毒自動發回的數據當中,確實包含了一份生物學的資料。從內容上看,應該是分子生物學或者生物化學之類的。祝心雨雖然偷過不少東西,但是在非專業領域上,她比一般的高中生也強不了多少。
祝融:【從編號上來看,應該是從那家翻譯軟件公司那邊得到的。】
Ihigo:【你在開玩笑嗎?】
祝融:【?】
Ihigo:【這可能涉及蛋白質組學,涉及遺傳學,涉及……天哪,我很難形容,但是這并不涉及認知科學。它絕對不可能出現在一家翻譯軟件公司的服務器里。】
祝融:【是嗎?那可能是誤傷吧。】
以有合作的學者為跳板,病毒偷偷傳染之后來到其他的學者那邊,然后發回了本來不是目標的情報。
很多學者都有跨學科項目。一個病毒從學者A跳到不同專業的學者B那里,很可能只需要經歷一兩道中轉。
祝心雨的病毒是有嚴苛的自滅條件的。她編寫的病毒,會在發作一次之后自滅。同時一個批次釋放的病毒,以及它的復制體,都會在系統時間到達預定點后自我刪除不管有沒有發作。
誤傷雖然不少,但也不多,而且很少被發現。
而這個時候,祝心雨就要面臨兩種選擇了。
如果被“誤傷”的學者也是資本家的走狗,將要為資本家的知識產權貢獻力量,那么祝心雨會毫不猶豫的公開這份數據。
但如果不是,那祝心雨就會酌情考慮。
而這個時候,她就需要有專業人士鑒定了。
這個ID為Ihigo人的家伙,就是她的助手。
祝融:【直接告訴我結果吧。這是什么學者的什么研究?有公開的必要嗎?】
Ihigo:【我不知道……我很難說。這太罕見了。我檢索了所有公開的論文。你知道嗎?現在地球上只有一個人在研究這個。她肯定可以拿諾貝爾獎的。】
Ihigo:【天哪這太厲害了。】
祝心雨皺了皺眉。
祝融:【所以這是什么?】
Ihigo:【熱泉古菌的酶系統研究。只有尼婭古蒂·恩德比勒女士在研究它。】
【你知道恩德比勒女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