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古至今,人類所有農學家與醫學家的貢獻疊加在一塊,或許才能蓋過他吧。”向山如此說道。
西亞馴服小麥的先民,恒河流域馴服水稻的先民,以及世界各地開始種植不同作物的人類祖先,以及他們之后,所有時代所有地區的農學家。
再加上從希波克拉底、扁鵲,再到帕拉塞爾蘇斯,一直到現代的所有醫學家。
他們從無到有,從零到一,然后小心的培育這“技術”的萌芽,一直到約格莫夫。
然后約格莫夫一口氣將這“十”擴展到了“接近滿分”的“百”。
“農業”與“醫療”從此之后就可以用“工業”替代了。
在向山看來,這是足以與認知革命、農業革命媲美的巨大變化。
松島宏哦了一聲。
向山頓時覺得對牛彈琴了:“也是哈。你們這一代人吶,哪里知道歷史的厚重……”
向山覺得松島宏大概是對“從古至今所有農學家與醫學家”的分量有誤解。
“得嘞,那就說點你們這代人感興趣的哈。我想想……”向山沉吟片刻:“你知道嗎?其實最開始在戰斗中唱歌的,就是那個家伙。”
松島宏遲疑的片刻:“啊?”
聽到這上古秘辛,松島師范終于繃不住了。
“還是很多年之前吧。我,那家伙,還有大衛……三個人,一起去刺殺一個家伙。誰來著……反正地點應該就在這新大陸吧。底特馬爾斯?李正智?誰啊……是誰不重要了。竊國者反正都被殺光了。”
與竊國者戰斗,最難的就是判斷“某個人到底是在哪一次被殺死的”。因為那些家伙人均具備海量備份。有可能第一次去刺殺就把他殺了,但是他的同伴又披上這個馬甲,將這個角色扮演了很長一段時間。
不過也不重要了。
就算再怎么信息管制,普通人也很快意識到,他們頭上的那些人上人人均都有好幾個備份。
“某某總統/總裁是不是他本人”不再是一個陰謀論的時候,社會的共識就被有力的動搖了。
那個時候,某些幕后之人肉身是不是還活著,已經無關緊要了。
他所代表的社會關系,以及這種社會關系支撐著的力量,已經切實的死了。
當然,向山現在所說的故事,比那個時候要更早一點。
“我們去刺殺,然后被發現了。那個家伙就被一發炸彈炸了個半死,當場昏迷。”向山說道,“然后他醒了過來,意識模糊,就唱著歌給自己鼓勁。由于意識模糊,他甚至只能面前按照歌曲的節拍,來把握自己進攻的節奏。”
“但是,那些圍攻他的家伙都嚇壞了。那個時候,他仿佛鬼神降世一般,氣勢無可阻擋,無法匹敵。”
向山點了點自己的腦子:“找回記憶之后,我發現這件事對我的影響還挺大的。真的。那個時候,我才意識到‘舞臺武術’在宣傳戰中可以起到的作用。”
松島宏點了點頭:“這樣啊。”
松島宏的腦海里不由得浮現了這樣的場景。三個武功尚且不怎么樣的好伙伴,笨手笨腳的潛入,去刺殺一個目標。然后,其中一個格外笨手笨腳的家伙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