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錢晨最后所結代表樓觀道的法印,混元如珠,自然就是錢晨本體道塵珠的標志。
可以說這兩個手印已經將錢晨的身份坦然相告,乃是真正的道門弟子相見才有的禮儀。
那左元道士自是不知這些隱秘,但看到錢晨正色施禮,卻也高興不止,兩人客套了幾句之后,錢晨便請他同上云頭,朝著島嶼落下。
到了島上后,除了范存祿身邊一個白發蒼蒼的佝僂老者上來迎接,說了幾句有的沒的,提點錢晨再次等候之外,便沒有什么招待了。
還是那左元道士為錢晨介紹了幾位同道,都是些通法境界的修士。
要么是左元這般知根知底,有家有業,連自家的門派都在百舟商會眼皮底下的通法修士,要么就是范存祿所在羅真仙門的內門弟子。
錢晨所來,倒也并非最晚的一個,范存祿攜著兩位老仆并沒有馬上出發的意思,而是時不時的掃一眼遠處,像是在等待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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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晨便找了個清凈的地方盤坐下來,靜候出發之時。
倒是那左元老道也湊了過來,笑道:“貧道金雞觀立下山門之際,曾欠下了百舟海會的不小人情,因此就算知道范公子所圖不小,也不得不來淌這一回渾水!百舟海會生意做得極大,這回不知又找到了什么險地,要借助我等之力。”
“但貧道觀之,那范公子只怕也信不過我等,必然又從羅真仙門內,請來了哪位結丹真人……”
“在下乃是中土散修,新來海外對此地不太了解,那羅真仙門是何門庭?”錢晨笑問道。
“羅真仙門乃是百舟海會的大東家之一,那范家世代都有弟子拜入門內,在其門中也有不小的勢力,乃是羅真仙門十六世家之一,更早就投靠了掌教羅家麾下。不過道友既然是中土人士,緣何來攪這一攤渾水啊?”
左元老道揪著胡須,瞪著眼睛問道。
錢晨微微一笑道:“我曾重金求購一株靈根的線索,范少東與我說此地可能有一株靈根,我便來了!”
“原來道友就是斬殺李氏兄弟那人!”
左元老道張了張嘴,欲言又止,就在此時,西方的天際一線靈光翻涌,來勢極快,幾聲震響,便有一條云階跨越而來。
當頭的一位修士身披織錦道袍,博帶峨冠,帶著幾個通法修士跨下云階,他卓立云頭,傲然掃視了一眼下方的眾人。
范存祿連忙帶著兩位老仆上前相迎道:“師叔!”
“范師侄!我此次出手,只是為了你承諾的那一斗云精砂,因此幫你對付幾個散修可以,除去那黑蛟也罷……但若是你想讓我冒著性命之險,幫你做事,那師叔我只能說聲抱歉了!”
云頭上的修士不冷不淡道。
范存祿滿口稱是,只言師叔出手一回便已承情,不敢奢求其他。
那修士這才神情稍稍舒展,臉色緩和了少許,道:“我從來都是丑化說在前面,師叔雖然說話難聽了一點,但句句都是真心所言。而且但凡我所言之事,都從未失信過。此次帶著這幾位徒兒出來,也是找了其他的理由,師侄兒倒不用擔心消息泄露出去!”
左元老道在旁邊暗暗咂舌,小聲對錢晨道:“難怪這位真人愿意出售,云精砂乃是煉制云禁法器的重寶,一斗云精砂,只怕煉制兩三件法器都夠了。若是加在那云階之中,足以提高其質地一大品級。論起來,道友被人幾句話就騙來了。未免太虧了些!”
錢晨笑道:“在下只是區區通法修士,哪里敢和結丹真人相提并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