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山另一位王者袁長道體內,有張長生親自種下的蠱!
控魂蠱!
憑借此牌,袁長道的生死乃至思想行為盡被張長生所掌控。
戴玉龍微微摩挲令牌,分出一縷心神附入其中,很快感覺到離自己不遠處的另一股意念。
那股意念,受他控制,讓他生則生,讓他死則死!
心中懸著的最后一塊石頭總算放了下來,戴玉龍不禁感嘆。
還好“自己”和那張長生父子情深,又或許是張長生獨自一人在兗州布局多年太過寂寞,有兒子后,幾乎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了他。
包括其一身真傳,養蠱種蠱,甚至練毒的手段,戴玉龍也一一學會。
當然這些事自無外人知曉。
即便戴律,也只是知道張長生會煉制一些毒而已。
世人眼中的戴玉龍,始終是那位天賦絕倫,翩翩如玉的戴家大公子,兗州第一青年天驕才俊。
世人眼中的張長生,始終是長生山上仙風道骨,不食人間煙火氣,但又重情重義的得道高人。
一切歹毒與陰險的手段,都與他們沾不上邊。
夜幕降臨,戴府之中燈火漸起。
戴玉龍,也開始了他的動作。
三圣宮的四位王者結伴來到一處大殿,桌上擺著數十個精美菜肴,又有美酒濃湯作伴。
從深山里出來的他們,性格比中原人更加豪爽酷烈,幾乎和北方塞外的游牧王庭有的一拼。
眼下外邊戰況雖急,但在幾人眼里大夏諸人不過是秋后的螞蚱而已,蹦跶不了多久,圣主一來,這個皇朝必將改姓!
四王談笑間開始大快朵頤,放肆豪飲。
另一邊。
戴律作為兗州半個主人,數萬萬人擁護,在此刻他自然難以像三圣宮四王那般,縱情酒桌。
畢竟在這幾日的戰斗中不斷死亡的,是他兗州的子民,是愿意跟隨自己起事的袍澤。
即便是造反。
他站在一處水池上的亭臺之中,抬頭望月,威嚴的面龐上一縷憂色始終不散。
唉!
也不知此番造反是對,還是錯。
這時有聲響傳來,戴律轉身,看清來人,之前臉上的憂慮頓時消失,露出溫和的笑容。
“父親。”戴玉龍也微笑著走了過來,手上提了一個酒壺。
“吾兒,不好好鎮守北陽城,怎么突然回來了?”話雖如此,卻毫無責怪之意。
年過五旬才得來的兒子,還這么聰慧進取,天姿不凡,給他帶來太多的歡喜。
“回來拿點東西,稍后就要走了,過來陪父親喝兩杯。”戴玉龍晃了晃身后的包袱,看向自己父親的目光中帶著絲絲敬意。
他倒了兩杯酒,率先端起一杯一飲而盡。
“哈哈,好!”戴律大笑一聲,同樣舉樽喝盡。
兩人坐在亭臺石椅上,輕聲交談。
戴律猶自不盡興,再度喝了幾倍,臉上露出幾抹紅潤,情至酣處,拉著戴玉龍的手說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