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北燕山出來,沒有休息,謝謙領著眾人繼續趕路,直到第二天天明,這才讓人停下來喝水進食。
“謝師叔,我們這是回辛良城嗎?”
“不,辛良城回不了了,直接回七情宗山門。”
“為什么?辛良城怎么了?”
謝謙環視了一圈周圍,面無表情的道:“收到你們之前的求援信息之后七情宗在辛良城駐扎的三十五名修士立即出發了二十名,由張嵐堂主親自帶隊,而我帶著剩下的十五名繼續坐鎮辛良城金順鏢局。
不過張堂主前去增援后的三個時辰,我們再次收到求援訊號。張堂主他們在半路上遇到不明修士伏殺情形兇險。”
“什么?!半路伏殺!”
謝謙的話驚住了所有人,但又解釋了為何在北燕山上求援信號發出去之后一直石沉大海。如果張嵐帶隊遇襲的話也就說得通了。
可接著又擔心起來,張嵐遇襲,謝謙如今孤身一人前來,辛良城中的七情宗弟子現在如何了?遇襲的張嵐所部又如何了?
“謝老板,張堂主她現在身在何處?”鄭剎臉色有些憋紅,很關切的往謝謙面前湊了幾步。
“張堂主......內府重創,我找到她的時候她已經暈迷不醒,我遣我門下弟子連同剩下的七情宗弟子一起將其送回了七情宗山門。”
呼......聽到張嵐沒死,鄭剎長松了口氣。
不過不等鄭剎臉色好看點,就聽謝謙惡劣的道:“那么重的傷勢,我看兇多吉少。以后就算保住性命,修為也是必定崩塌跌落的。”
對于修士來說修為崩塌其實和生死大難差別不大,謝謙這句話無疑就是在給鄭剎添堵,他的性格常態惡劣,倒不是針對鄭剎。
不過邊上莫離心里卻是不由自主的有些八卦:瞧鄭剎對張嵐的擔憂,莫非這人和張嵐之間有些什么嗎?或者單方面有些什么?
“那遇襲的其他弟子呢?”鄭剎沉默了一會兒又問。
“全死了。張嵐能活下來我估計都是全憑運氣。你們七情宗的“千里送情”使將出來是什么下場你應該很清楚。”
“......”
接著又是一段沉默。張嵐現在生死尚且難料,已死的七情宗弟子就已經到達三十多人了。七情宗可不是什么超級宗門,門內弟子攏共六百余,能夠下山且拿得出手的弟子也就三百多,這一次就損失十分之一。這樣的損失對于七情宗而言絕對慘痛。
“可知是何方所為?”
謝謙搖了搖頭,說:“我趕到的時候已經殘局了。從尸體上看屬于靈魂修的手段,還有明顯的遠程隱秘轟擊類的術法留下的痕跡。另外,從七情宗弟子的尸體上看還有利刃切割的痕跡,手法純熟,像是武修或者至少是修過武的人所為。另外現場只有七情宗弟子的尸體,連血跡也一樣,對方的手腳很麻利而且很干凈,絕對是專業人士。”
“專業人士?”
“對,和我們白登山一樣專業的人士。嗯,或許只差了一點。”謝謙撇了撇嘴,他也很沒面子,居然遇到了同行,事情做得還很利落并沒有留下多少線索讓他順藤摸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