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天麟沒有回答,但也相當于回答了。邪祟圍城只是一個形容詞,事實上受到侵害的遠不止辛良城這一座距離北燕山最近的城市,城市周邊的村鎮一樣會受到波及。
下場?運氣好能跑掉,大部分運氣不好的那就只能成為邪祟嘴里的零嘴。死人滿坑滿谷那是肯定的。
莫離不自覺的就被勾起了腦中深處的一些記憶片段,那是屬于小乞丐的,也是邪祟圍城,亂哄哄的,也是辛良城。
“這些邪祟怎么老是沖著辛良城禍害呢?”莫離有些說不出的難受,應該是來自于那些小乞丐的記憶影響,同時也對邪祟這種東西開始覺得深惡痛絕。
“這事兒應該沒這么簡單的。”陳天麟給自己沏了一壺茶,坐在躺椅上,閉著眼,眉頭卻是微微皺起。他有種不太好的預感,似乎這次北燕山上邪祟的事情還沒完,而是剛剛才開始。
“您是說那些散修?”
“我估計不止。劉長河雖說是散修身份介入了這件事當中,但要知道你獲取的消息里最直接的可不是劉長河而是那個摸礦人劉老大,而那劉老大的背后除了劉長河以外還有五羊城白家。”
“老師,您覺得白家也參與其中了?為什么啊?”
“猜測罷了。劉長河雖然在散修里有些名聲,可說到底也只是厲害些的散兵游勇罷了,誰給他這么大的膽子將三個中等宗門往死里算計?而且還跟邪祟圍城扯上了關系,這不是明擺著找死嗎?”
“可劉長河就算找死,白家這么干不也是找死嗎?”莫離覺得在這種事情面前白家也好散修劉長河也罷,敢這么冒天下大不諱行事那都是在找死。
“現在看起來的確是在找死。可你想過沒有,這件事里要是沒有你發現蛛絲馬跡揪住了七情宗的叛徒和一系列的線索又會是什么狀況?要是最后不是謝謙和我幫你們脫困又會是什么結局?你們和鐵杉宗以及石家堡的人都不可能活著從北燕山離開。一旦你們都死干凈了,誰又會知道邪祟圍城和散修和白家有干系?”
死無對證!
“況且現在七情宗和鐵杉宗還有石家堡的修士損失慘重,而這三個宗門又恰好是距離辛良城最近的三個宗門,如今這三個宗門自顧不暇還相互間許多敵意猜忌,你覺得還會有心思去管辛良城里老百姓的死活嗎?”
“辛良城里有兵卒,靖舊帝國不會不管吧?而且邪祟說到底也是資源,這么多的邪核那些超級宗門不會置之不理吧?”
“呵呵,時間上來不及的。邪祟圍城不會長久,往往一兩天便會褪去,等靖舊帝國或者超級宗門反應過來的時候一切都晚了。要不然你以為為何邪祟圍城每一次都會城毀人亡就是這個原因。”
“邪祟還知道提前跑?”莫離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畢竟在他看來邪祟可都是一些沒有智商的幽靈的存在,現在才曉得這些東西還會趨利避禍。
“嗯,雖然說起來很不合理,但邪祟的確只會聚集很短的時間,之后就會潛入地下溜走。”
“溜到哪兒去?”
“像北燕山那樣的邪祟之淵或者分散各處的陰地。”
“......”莫離還想說些什么可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一想到辛良城現在多半已經被毀,他胸口就堵得慌。這得死多少人?而且白家和那劉長河所代表的的散修到底和邪祟圍城有多深的參與,他們這么做的目的究竟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