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看起來還在上大學的年輕人,他居然是景蕭然?
杰佛里都有些懷疑自己的記憶是不是出現了偏差,那篇揭露PieroAnversa教授論文造假的文章是景蕭然寫的嗎?
“你是景蕭然?”杰佛里瞪大了眼睛,看了看朱獻清,又看了看景蕭然,“PieroAnversa教授那篇文章……”
景蕭然微笑著點點頭。
“真的是你!”
杰佛里心里除了驚詫,更是生出了一絲絲自慚形穢。
他原以為這名叫“景蕭然”的華夏作者,即便是不出名,但應該也是個德高望重的學者,不說白發蒼蒼,那肯定也是在學術圈摸爬滾打了很長時間。
真是沒想到,景蕭然竟然是一個如此年輕、青澀的學者。
“請問你準備好面試了嗎?”景蕭然詢問道。
杰佛里收起了心中的震驚,連忙點了點頭:“準備好了。”
“你在本科和研究生期間做了哪些實驗?”
“之前我在勞倫斯伯克利國家實驗室讀博士,主要從事有關心肌干細胞的研究。”
朱獻清愣住了,哈默送來的簡歷很簡單,其中并沒有提到這一點。
“你做的是心肌干細胞?是PieroAnversa教授的那個?”朱獻清試探性地問道,同時他還用余光看了眼景蕭然。
此時的景蕭然同樣是皺著眉頭,目光炯炯地盯著眼前的外國男生。
“嗯。”杰佛里不置可否地點點頭,“當時我的導師正在進行這方面地研究,她將心肌干細胞治療心衰的這部分研究給了我,作為我的博士課題方向。”
“那你現在的博士課題……”朱獻清問道。
“本來我是今年畢業的,但是因為PieroAnversa教授這件事,我已經無法正常畢業。”杰佛里道。
景蕭然突然出聲道:“那你怎么突然來到我們神州實驗室應聘?你應該是對我們實驗室沒有什么好感吧?”
畢竟是景蕭然為首的神州生物藥物實驗將PieroAnversa教授拉下馬,從而間接導致杰佛里不能正常畢業。
“沒有!沒有!”杰佛里連忙擺手道,“其實我在做有關心肌干細胞的的重復性實驗時,也發現PieroAnversa教授的實驗無法重現,只不過我當時只是認為自己的實驗條件控制得不太好,并沒有去懷疑PieroAnversa教授。”
“為此我前前后后差不多浪費了兩年的科研時光,在這期間毫無建樹。”
“當您揭露PieroAnversa教授的論文發表后,我整個人豁然開朗,終于時不再懷疑自己。所以我一直都很感激您敢于揭露PieroAnversa教授,讓學術界這個錯誤不再繼續犯下去。”
景蕭然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光靠杰佛里片面之詞,肯定是說服力的。
在他揭露PieroAnversa教授后,雖然有不少科學界的人士都鼓掌叫好,但是也有部分人對景蕭然十分憎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