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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打了大概五分鐘的電話,結束后景蕭然才上前。
“叔,您是剛來的患者嗎?”景蕭然看了眼手中的入院單,“徐永年?”
“是啊!”大叔點了點頭,將手機放入了隨身的黑色提包中,“你就是我的主治醫生?”
說著,徐永年還皺了皺眉頭,眼前的醫生太過于年輕了。誰都不想在醫院里,被一個沒有經驗的醫生管理著。
不過當他的眼神看向景蕭然胸牌時,便釋然了。
原來是個實習醫生啊!
徐永年的表情也不像之前那樣尊敬,對待景蕭然的態度有些不以為然。
“叔,張航醫生是您的管床醫生,我是他手下的實習醫生。”景蕭然道,“我現在過來就是想問問您的病史。”
徐永年輕笑了一聲:“具體的病史我都和張醫生說過了,你去問他就行,不用再問我一遍了。”
徐永年一邊說著,一邊當著景蕭然的面脫下鞋,躺在了病床上。
景蕭然不自覺地皺起眉頭。
這人看起來沒有任何問題,說起話來中氣十足,舉手投足之間也沒有絲毫病人的病態。
入院單上也寫著“貧血待查”,景蕭然仔細觀察過,徐永年的唇角間有著一絲絲蒼白,并不是正常人那樣的紅潤。
這也更加證實了貧血這一點。
景蕭然讓自己的語氣盡量緩和,他在臨床上已經待了很多年,不是那種初出茅廬的愣頭青,聽到患者幾句難聽的話,就開始和患者杠上了。
“叔,您的病情我需要詳細記錄下來,然后寫在病歷中,這樣以后您的所有資料都記錄在冊。”景蕭然道,“這為您以后就醫看病,都是有好處的。”
“而且我就問您一些問題,并不會太麻煩。”
聽見景蕭然這么說,徐永年也不好意思太刁難了。
“那行吧,你快問吧。這都大中午了,我還要出去吃飯!”
景蕭然心中一笑,這吃飯可是由不得你,即便到了飯點兒,他還是要抽完血才能去吃飯。
“叔,我看住院單上寫的時貧血待查,您什么時候查出有貧血的?”
“一個月前,單位組織體檢查出來的。”
“你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嗎?”
“沒有,我身體可好了,過去四十年什么病都沒有!”
“那您身上有青紫、瘀斑、出血點,或者有黑便嗎?”
“沒有!啥癥狀都沒有,這個你不用問了,我保證什么都沒有!”
徐永年的語氣很是篤定,景蕭然只能將心中的疑惑暫時放下。
不過也并不排除徐永年隱瞞病情。
一般越是這種患者,隱瞞病情的可能性越大。
景蕭然正想繼續問,突然從病房門口傳來一個女聲。
這女聲如泉水、涓涓細流,還透露出一絲讓景蕭然熟悉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