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獻清道:“我雖然是這個項目的負責人之一,但是景蕭然才是最后拍板決定的人。”
“這個我知道。”哈默點點頭,“不過你同樣也是藥物研發的負責人之一,難道沒什么話語權?”
朱獻清道:“這件事非同小可,我自然不會替景蕭然做出決定。不過哈默,咱們這么多年的好友,我實話跟你說。”
哈默收起了笑臉,默默聽著朱獻清的話。
“上一次景蕭然研發的新型口服抗凝藥,我雖然不知道當初是什么狀況,蕭然將藥物專利賣給了你,但是多半也能猜到,當時他才大一,各方面的條件都不成熟,甚至還很缺錢,所以才會把專利買斷轉讓給你。”
“那現在景蕭然不會賣了?”哈默道。
“我猜多半他不會賣了。”朱獻清笑了笑,“賣藥物專利,那就意味著神州實驗室永遠都是打工仔,永遠在研發——賣專利之間徘徊。哈默,你覺得蕭然是這種人嗎?”
哈默聞言,低頭默默不語。
朱獻清說得很對,如果景蕭然只是想賣藥物專利,他根本沒必要大張旗鼓的搞神州實驗室,隨便加入一個大的醫藥公司就行了。
哈默道:“朱,你的意思是,景蕭然想把藥物專利捏在自己手里?可是藥品的臨床試驗開銷也很大,你們神州實驗室還有剩余資金支持嗎?”
朱獻清搖了搖頭,“資金方面我不太清楚,我只負責搞科研就行,具體的你得去和景蕭然商量。”
“好,不管怎么說,還是謝謝朱。”哈默拍了拍朱獻清的肩膀,“蕭然呢?他什么時候回實驗室?”
砰砰砰……
朱獻清正欲回話,景蕭然推門而入。
“我回了。”
朱獻清和哈默站起身。
“景!”
“蕭然!”
景蕭然笑著走進實驗室。
“不好意思,哈默先生,我來晚了。”
“不晚不晚!”哈默連忙道,“我也才剛到。”
景蕭然坐在一旁的沙發上。
“哈默先生,我已經決定去參加京都的心血管年會,代表輝瑞去參加。”景蕭然笑著看向哈默。
“這太好了。”哈默笑了笑,站起身對著景蕭然微微欠身,“我代表輝瑞公司感謝景先生的參加。”
景蕭然點點頭,“參加的具體時間和地方呢?還有在幾場會上主講?”
哈默道:“景,具體的參會事宜你不用過問,到時候專門有華夏輝瑞的員工,接待你去參會。”
“好。”景蕭然笑了笑。
哈默道:“關于參會的酬勞,在會議結束以后,一并給你。”
“這個好說。”景蕭然擺了擺手,他知道每次主講外出講課,都有一定的講課費。
更何況,這次他是代表輝瑞參加的,這講課費不會少。
哈默突然就猶豫了一下,抬頭看了眼旁邊的朱獻清。
半晌才緩緩道:“景,其實今天我來還有另外一件事,剛剛我和朱先生已經談過了。”
景蕭然挑了挑眉,他剛才在實驗室外并沒有聽到兩人的談話,不過見哈默這一臉苦色,想必是在朱獻清這里碰壁了。
“哈默先生,你請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