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除了我和魏少城主,柳少主以外沒有別人,只是我覺得柳少主的話令人有些不安。”穆睿說道。
“有些不安?她說了什么?”歐陽荀好奇道。
“柳少主說,樊城和徽城能夠被救下來,都是我的功勞。”穆睿道。
乍一聽并沒有什么不對的地方。可是令伊桓微微皺起了眉。他大概明白了穆睿顧慮的地方。
“依柳少主的性格來看,她不像是會對處理城中政務感興趣的人。可是,一個兩耳不聞窗外事的女孩子,就算知道樊城徽城被魏宗城主救下的事,又如何會對其中細節問題了解呢?”穆睿補充道。
歐陽荀站在堂前,看著院落里的落葉秋風,心中思考著。
“師弟你說的有道理。根據那日伊桓在街上碰到柳少主,從少主略有些驕縱的性格來看,她在待人接物方面有所欠缺,應該不是經常幫助柳城主處理政務會有的表現。另外,樊城之圍能夠解,雖然樊城城主府有人知道是你教與城主的方法,但是外人知道的不多。至于徽城之事,知之者更少。照理說,柳少主應該不會同時知道這兩件事都是你的功勞。”
他望著外面,又是沉吟良久。
“到底是誰告訴柳少主的呢……”
這個問題,一下子令歐陽荀陷入了苦思。他大致排出了兩座城池城主府內所有可能知道此事的人,可是除了魏松以外,幾乎沒有別人。而魏松并不可能在此之前與柳靈見過面。因為在樊城徽城之圍解除以后,穆睿一直待在城主府內協理各項事務,對于城主府內的情況,他一清二楚。
“恐怕這件事必須查清楚。當時預感到可能存在的不利因素,所以我沒有告訴魏松城主和柳少主關于營救柳城主的策略。只不過,我到現在也實在想不出究竟是誰會對這一切有所了解,還和柳少主有所接觸。”穆睿正說著,就要跑出去。
“誒誒誒,你等等,你要去哪兒?”歐陽荀叫住他。
明明穆睿才剛剛回來,眼看著這件事還沒有商量好,怎么又要出去?
“我要去找伊桓師兄啊。現在當務之急,是要實施計劃。可是任何突發的情況,都要跟二師兄說清楚才行。”穆睿說道。只是他忽然也才想到,伊桓去了哪兒,他并不清楚。
“伊桓他忙著呢,這件事就由我來想。你也真是,怎么就不相信自己的大師兄呢?”歐陽荀不服氣說道。他不明白,為什么遇上事情就要找伊桓。他一個大師兄難道就是一個擺設?
伊桓,伊桓,伊桓。這個名字總是在耳邊亂竄,搞得他都心煩了。
“大師兄,這件事去問一下二師兄,也可以集思廣益,不是嗎?再說了,二師兄以前也說過,事無巨細,都要和他講清楚,不能夠貿然行動。那日在塵谷的時候,師父不也是這樣叮囑的嗎?”穆睿說道。
“去去去,我早就離開塵谷,不聽那老家伙使喚了。你要找伊桓,那你自己去找吧。大師兄我自己來查,那柳靈少主究竟在這些日子里遇見過誰。這種事情都做不好,我還當什么大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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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
“可是,這種事情,還是跟伊桓師兄說一下比較好。大師兄,你知道伊桓師兄去了哪里嗎?”
“不知道。八成是去了哪個酒樓喝酒去了。你就不能和大師兄一起靜下心來想一想?說不定,有這找伊桓的時間,我們都能研究出來了……”
歐陽荀還沒有說完,穆睿聽見了“酒樓”兩個字,便已經飛奔而去,尋找自己的二師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