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一下:“啊?憑什么?啊,我還是說……為、為什么?”
“不知道,反正過了普洛頓森林,就沒有亡靈了,這里很安全,可能是太冷了吧?”衛兵笑著說。
“太冷了?”我感覺了一下周圍,窗戶都開著,絲毫感覺不到冷:“冷嗎?”
“哦,是這樣,萬王之城,已經用魔法屏障罩起來的,還有人工取暖,所以并不冷,不過外面就不好說了,唉,今天天氣預報你看了嗎?”士兵問他的同伴。
那名士兵想了想:“零下30度,還有暴風雪,好像持續一周,下周不好說,可能還得下。”
我點點頭:“行,挺好的,哦,你們站崗去吧,我自己慢慢回去了。”
“是,呃……陛下,您行嗎?”士兵問道。
我笑了笑:“都是男人,你好意思說不行?”
兩個士兵一聽,笑了起來,我擺擺手,自己又扶著墻慢慢回去了,走到了寬闊的樓梯口,我實在走不動了,只好坐在樓梯口處,休息一會,不知怎么,我又想起了朱莉,我曾抱著她從這里跑過,為了是去樓上的臥房一親芳澤,也曾端著雞湯從這里拾階而上,我們也曾手拉手嬉笑著從這里跑下去,還曾趁著這里沒人,偷偷擁吻,我滿眼都是我們的影子,如夢如幻……
“人間五十年,與天地長久相比,
不過渺小一物,
看世事,夢幻似水。
任人生一度,入滅隨即當前……”
我沉聲詠頌道,我嘆了口氣,入滅隨即當前啊……
一個人突然接續下去:
“此即為菩提之種,懊惱之情,滿懷于心胸
汝此刻即上京都,若見敦盛卿之首級
放眼天下,海天之內,豈有長生不滅者也。”
一個人走上臺階,沖我深鞠了一躬,我笑了起來,早該知道,能接這首詩歌的人,只有他了,我笑了笑:“空你急哇。”
“陛下,我的中國語已經說得很不錯了。”小健真一郎笑著說道,口音還有點奇怪,但他說得確實不錯。
我笑著點點頭:“見到你真高興。”
“我也是,陛下,我聽您詠頌敦盛幸若之舞,為何有極強的悲傷感?”小健真一郎問道。
我輕輕嘆了口氣:“這首詩,本就讓人傷悲啊。”
“不,陛下,這首詩是感慨時光流逝,英雄人物如流星一般,一閃即逝,雖有悲傷之意,但更多的是感嘆,可您剛才詠頌時,似乎多是失去的悲鳴。”小健真一郎說道。
我點點頭,伸手指了指臺階:“我看到了……很多快要消逝的影子。”
“我明白了,陛下為朱莉的背叛而傷心、苦惱。”小健真一郎說道:“我聽聞陛下被她打了一槍。”
胸口驟然疼痛起來,我閉著眼點點頭,小健真一郎笑著說:“陛下,您可知您剛才詠頌的詩歌,在古日本,還誰最喜歡嗎?”
“織田信長。”我說道:“我也……很喜歡他的故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