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看得到,政績非常明顯。
那些王侯權貴、百姓們,都能從基建中得到好處,自然反對的人會少...唯一反對的,恐怕是負責財政的官員。
因為爆基建,特別費錢,甚至燒錢。
財政官員最痛恨的,恐怕就是大把燒銀子了。燒來容易掙來難。
...
兩位少尹和六司們在衙門大堂占了兩排,看到小昏侯在堂上翻著名冊,一副冰冷沉思,半天沒任何動靜。
他們面面相覷,心中有些不安。
新任府尹大人,這不會是在算舊賬,在想法子收拾他們?
雖然他們也不怕...但是心虛啊!
“本官新官上任,對金陵衙門諸多事務不是太熟,不知從何著手。諸位,可有指教?只管大膽獻言獻策!”
楚天秀瞥了眾官吏一眼,忽然問道。
眾官員相視一眼,不由暗自竊喜。
府尹不知該如何著手金陵府諸事?
這好辦啊!
他們正愁著如何架空這位府尹大人,給府尹大人挖坑呢。
他們比劃了一下眼色。
司法曹衡上前一步,說道:“稟奏府尹大人,刑獄乃是百姓安居樂業的根基,最是緊要。也是政績考核之要點。
本府有些陳年未判的卷宗,堆積太多了。前任王大人能力有限,一直沒能處理。大人,可要隨手處理一下?”
“哦,拿來瞧瞧!”
楚天秀道。
很快,小吏們把一堆竹簡書寫的司法卷宗堆在案幾上。都是太陳舊的案子了,甚至有六七年前的,還沒來得及換成紙書。
“某年某月,小昏侯楚天秀借謝安然銀百兩,拒不償付,判而不訣。”
“某年某月,小昏侯楚天秀當街毆打沈萬寶,致其臉腫,拒不償付醫藥費,判而不決。”
“某年某月,小昏侯楚天秀‘失手’砸金陵府尹王栩頭,致其破皮,拒不償付醫藥費,判而不決。”
“某年某月,小昏侯楚天秀當街言語調戲御史大夫孔寒友之孫女,引起糾紛,府尹責令其登門道歉。判而不決。”
這一大堆,少說三五十份竹簡吧。要不是堆不下,小吏們還能拿來更多。
楚天秀隨手翻了一下,皺起眉頭。
臥槽!
幾乎一大半都是起訴他小昏侯的訴狀!
其它是起訴別的紈绔子弟。
平民案件早就處理光了。
重案要案也輪不到金陵府去處理,直接朝廷廷尉府就出手了。
眼前這些案子。
說重吧,也不算重。紈绔也知道輕重,殺人放火強搶民女之類的太大,當然不敢干。
但是說輕,也足夠來衙門起訴。
涉及到金陵權貴紈绔子弟,全積壓在金陵府,要么沒判...或者是判了,但執行不了,才導致積壓。
小昏侯的記憶力對這些案子沒多少印象,估計是壞事干多了,沒放在心上吧。
曹衡膽子不小啊,把這一堆陳年案子拿上來,這什么意思?
府尹自己審判自己?
這是要給他這新任的府尹大人,一個下馬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