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癥病房在五樓,外墻上沒有任何可以踏腳的地方。
也就是說,柳辰如果沒有高來高去的本事,跳樓跑路就是個摔死的下場。
而病房外面,聽動靜少說有十多個人。而且肯定人人帶著槍。
柳辰就腰里的一把匕首,門口還站了個拿槍指著他的便衣。這種情況下想殺出去,跟說夢話沒什么區別。
便衣剛剛還動了一絲放柳辰跑的心思,可眼下外面那么多人守著,他哪還敢啊。
兩只手握緊了手槍,指著柳辰,緊張的臉的白了。
動了動嘴唇,小聲說:“兄弟,你也看到了,不是我做人不講究。這情況……”
“行了,別廢話啦!”
柳辰懶得搭理他,視線重新投到黃耀祖臉上,手指輕輕的敲著床位的白漆鐵管兒。
發現情況到了眼下這個境地,黃耀祖不管是表情,還是眼神,依然都是傻呵呵的,沒露出絲毫的異樣。
終于確定,他確實已經傻了。
“別動,舉起手來,不然開槍了啊!”門口多出來一掛著警士警銜,修著整齊胡子的胖警察。
柳辰撇了眼他胸前掛著的鐵路徽章,揚了下下巴問道:“鐵警?”
“啊~啊!咋啦?”胖警察沒想到屋里的匪徒居然這么淡定,被問的一愣。
“我是觀月小姐的人,弄死這小子也是她給我的任務!”柳辰被兩只槍指著,卻毫無懼色,一看就是底氣十足的模樣。
“觀…觀月小姐?哪個觀月小姐?”胖警察徹底不會了。
“你說呢?”柳辰用眼角看人,態度張狂的反問道。
“滿鐵的觀月小姐?”胖警察難以置信的又確認了一句。
“你哪那么多廢話!”柳辰顯得非常不耐煩,完全沒有要殺人滅口時,被人抓了現行的自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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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鐵醫院警務點兒的簡易審訊室內。
柳辰一個人,大大咧咧的坐在桌子的一面,桌面上放著他主動交出來的匕首。
因為抬出了觀月秀美的名頭,警察在摸不準跟腳的情況下,連銬子都沒敢給他上。
而桌子另一面兒,坐著警務點兒的胖警察,還有急三火四趕到的,警察廳警務科秦科長和警務科行動隊的隊長高九峰。
“你…你是說,潛入醫院刺殺黃耀祖,是受了滿鐵觀月小姐的指令?”秦科長看向柳辰的表情滿是復雜。
“嘶~也不算是命令,反正她知道!”柳辰言語有些含糊。
面對逼問有些氣急敗壞的說:“你們別跟我這兒墨跡了,我不能說!你們要想知道是咋回事兒,等她來了問她!”
一場不倫不類的審訊進行到這兒,基本已經沒法再繼續下去了。
柳辰被圍住后顯示出的淡定,傻子都能看出來肯定是有依仗的。
又拉出觀月秀美這面嚇人的大旗,讓無論是鐵警還是市警都感到束手束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