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謹言道:“看來吐蕃是不打算承認啊。”
“所以我就來問問,咱們現在該怎么辦?”
周謹言道:“信送去長安了嗎?”
“送了,剛送走沒多久,祿東贊這小子就回來。我打算是不是再要寫一封信。”
“走,先去看看。”
周謹言笑道:“咱們有理,到哪都不怕。”
李恪心情沉重道:“正該如此才是,我現在心情沉重啊,高陽還不知道怎么樣。”
周謹言也佯裝嘆了口氣。
不過他倒是沒有多大的確切感覺。
甭說皇親了,便是他和自己的弟弟,周道務,感情都一般。
更何況親情淡漠的皇家。
就好像李麗質和杜嫣然,回來后,其實也逐漸開朗起來。
對于造反的太子,和杜荷,也不會太過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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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前院偏廳。
祿東贊面色陰沉的坐在椅子上。
他覺得在這場迎娶公主的事情上,他好像處處遭遇了算計。
從頭到尾都是一場騙局。
但要說是怎么回事,他又不知道該怎么說。
總之感覺不對勁。
他一向相信自己的感覺。
也正是憑借這種感覺,他才一次次的化險為夷,走到如今的位置。
“呼!”
他深深吸了口氣,耳邊聽到有腳步聲,忙朝外看去。
見到來人,他立即站了起來。
“周刺史,吳王。”
祿東贊對兩人拱拱手,率先發難,“不知道公主一事,二位打算如何解決。”
周謹言不悅道:“大相,你這是什么意思?咱們遇襲,去趕走敵人,讓你看護公主,你自己把公主弄丟了,現在還來怪我等?”
祿東贊道:“我去看過,你們沒傷一個人,而且也沒有打死任何人。”
周謹言勃然色變,“你什么意思?”
祿東贊梗著脖子,不說話。
李恪好性子,也被祿東贊這話惹怒了。
“祿東贊,你說是咱們的設計?荒唐,你簡直大膽,你知道不知道,這話該當何罪?”
祿東贊淡淡道:“該當何罪,也是贊普管我,而不是吳王你。”
“好!好!好!”
李恪怒道:“你說的很好,眼下這事,我們的人,都說是你吐蕃人劫持了公主,你現在反咬一口,當真是欺我大唐不會生氣嗎?”
“吳王莫氣,我只是在陳述一件事實。”
祿東贊道:“我那天被包圍的時候,幾下就被打倒在地,不過我卻看到了,那群人是唐人。是你們的人。”
周謹言頓時氣笑了,“祿東贊,你搞錯沒有?這里是邊境交界地,什么人都多,有我大唐人又如何?再說我們那天回來的時候,看到的是那幫人,朝著你們吐蕃那邊去了,我是不是說是你們吐蕃人搞得鬼?”
祿東贊冷聲道:“這理由不通,公主本來就是嫁我吐蕃,我吐蕃人劫持她作甚?”
李恪哼道:“自然是勾心斗角。你們吐蕃難道就是一汪平靜的水不成?”
祿東贊面色微變,隨即搖頭,“還是不會,若是說底下的臣民有齷齪我信,但這是贊普的女人,我不信有誰敢這般行事。”
周謹言道:“你太高看你們吐蕃人了,或許有人就是想以這件事解決掉你呢?”
祿東贊這次徹底變色,怔怔的望著他。
周謹言心里暗笑,果然,不服祿東贊的人大有人在。他是說到點子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