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張仲應了一聲,隨后開口對著甲士問道。“吾等現在是要去往何處?”
“汝身邊的兩位亭長應當知道。”甲士先是笑著打趣了一句,隨后才解釋到。“便是這里。”
“這是曹舍,主要用于滯留縣城辦事的各鄉亭長居住的。”
原來如此,也就是說,這就是后世機關單位,所提供的臨時住所?
不等張仲感嘆秦國制度的健全,前方的亭卒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加了一句。“對了,要給錢的。”
“啊???”張仲整個人一愣,被這個突如其來的轉折晃斷了方向盤。
張礁等人似乎知道,臉上沒有絲毫意外的神情,但他們也并沒有插嘴打斷亭卒的話,甚至,還很開心的抱著手,看著張仲吃癟。
“秦律有言,官員因出行,無論公私,一應花費,都需要自行承擔。”
說完這句話之后,亭卒想了想,又接著加了一句。“無職在身的甲士也是一樣。”
張仲懵逼了好一會兒,才從公職人員住機關單位的宿舍,還要花錢的事情當中緩過來,但很快,他就接受了這個事實。
反正他是即將領賞錢的人,公職宿舍再貴,總不會比外面的客舍更貴吧!
很快,甲士引著他們進入了曹舍,對他們交代道。“且稍候一段時間,賊掾會前來詢問汝等。”
說完他正了臉色,一改之前帶路時的隨和,有些嚴肅的說道。“汝等皆有爵位在身,更有兩位亭長在此,這件事,本不需要吾來交代。”
“但吾還是須得提醒汝等一句。”
他目光掃過張礁,炭幾名長者,最后停留在張仲身上,十分嚴肅且誠懇的說道。
“汝等切記,案情經過,汝等只需要據實以報即可,萬萬不可以說謊。”
“若被查出,便是勝了冒功案,也有不實之罪。”
張仲早在前兩天,就已經記下了盜律,對于這一點是十分清楚的,但他還是很感激于甲士的好意。
便認真行了一禮,說道。“多謝提醒。”
甲士連忙伸手,想要拉住張仲,卻力不及人,被帶得腰一彎,險些和張仲碰了頭。
他放開手,趕緊避開。“吾連斗食小吏都不算,實在當不得勇士此禮。”
張仲一陣納悶,冒功案還未曾審理,按道理來說,這甲士不應該如此說話才對。“何出此言?”
甲士看了看門外,見天色還未黑,也沒有人前來,便略帶崇拜的說道。“縣中皆傳,汝膂力過人,有生擒虎豹之勇。”
隨后,他看了看張仲健壯的臂膀,想起剛剛所承受的大力,發出一聲感嘆。“今日一見,果然。”
難怪對自己這么友好,原來是這么回事。
那些隸臣妾對于自己殺豹子的事情,居然傳得這么快嗎?
這才幾日?
都傳到廣都縣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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