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梨將散落在臉側的頭發以手指劃到耳后,輕柔的聲音如同山間的微風。“再過幾日,我就不來送飯了。”
臥槽!
這是什么鬼好消息,分明就是壞消息好嗎?
這丫頭走了,誰給我送飯?
“那可真是個好消息。”
“表公。”梨直起身,拍了拍張仲的肩膀,并揉了揉自己的耳朵。“你剛剛說什么?”
“我沒聽清。”
不是你自己說這是好消息的嗎?
呵!
女人。
“為什么?”張仲不打算和她爭辯,這丫頭鬼靈精怪的,和她辯論這些,不是什么明智的選擇。
更何況,世間女人都一樣,無論地方和朝代。
男人,是永遠爭辯不過的,縱觀華夏幾千年歷史,為啥后面各個朝代,要限制女人以各種規矩,什么三從四德,什么七出之條之類的,層出不窮,幾乎可以編出一本“女子家庭法”。
為什么?
無非就是因為男人爭不過,又覺得煩,就仗著自己掌握的社會地位和知識輿論。
想從源頭上限制這種事情發生。
有效嗎?
有效。
但最終的結局嘛。
男xie女bu平sheng等zheng。
“是因為表公家的田地,就要開墾完畢了,之后,就不用我再來送飯了。”見張仲沒啥反應,梨低下頭,也懶得逗他了,淡淡的說道。“這才是我要告訴你的好消息。”
那么大一個山坡,這么快就搞定了?
不過也是,后世的人,可沒有這么大的力氣,一個個跟手動推土機似得。
而這,也確實是一個好消息,家里土地多了,來年收成才會多,再加上張仲之后順利的話,還會有些俸祿,日子當會過得越來越好。
最起碼,他弟弟張季,不用像以前那樣把胃分成兩半,飽一半餓一半了。
但話不是這么說,送飯這種事情,但凡有一點可能,誰不想讓好看的女生送,干瘦的弟弟還是算了吧!“我覺得你可以繼續送。”
“張季可沒有你那么細心。”
“我才懶得送。”說完這句話,梨突然有點感傷,好一會兒她才開口說道。“我父親,前些日子見了一個上造,是他以前軍中的伍長。”
“哦?”張仲心中估摸著,是不是伐趙之戰,要提前征兵訓練了。“有說什么事嗎?”
“他家有個小男子,與我同歲。”
感情是說親的,虛驚一場,虛驚一場。
“你見過?”
“見過。”梨揉了揉麻衣的衣角,長長的嘆了口氣,面上很有些惆悵。“小兔崽子一個。”
你不也是個小黃毛丫頭?
張仲一口槽憋在嘴里,想說還說不出來。
“哪里惹惱你了,與表公說說。”張仲刨完桶里最后一口羹,站起身,拍了拍旁邊的萬斤大石。“表公這身力氣,教訓教訓一個小男子,還不是輕而易舉。”
“就算他父親,也不過舉手之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