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平關內,關云正在處理一些收尾的事情,這場戰爭來的充滿了預謀去的卻異常的草率,就比如說目前正從夜茵城運往長平關的護城弩,還沒來得及派上用場這場戰斗就要結束了。
更為關鍵的問題是人員的調動,說句不好聽的,關云原本好不容易才把魂師和軍隊分成了兩個體系,但由于這場戰斗的原因兩者之間又開始夾雜不清,與先前唯一不同的是他現在的態度,一個強大的魂師對于戰場的走向是毋庸置疑的,但是他要怎樣才能把這個魂師放在軍隊里并且與魂師的體系分開呢?最重要的是不能讓這個強大的魂師手上握有統兵的權力。
一件又一件的雜事讓關云好不容易放松的心情再次煩躁起來,目前他手上能為他出謀劃策的人還是太少了,他現在缺的不是武力,而是正兒八經的政治型人才,隨著聯盟的攤子鋪的越來越大所需要治理的地方也就越來越多,并且事務也就越來越繁瑣。
突然,關云的耳根子一動,臉上掛起一抹深邃的微笑,手上的筆桿子也被他重新放到了書桌上。
“幽冥侯?你膽子到真是大啊,不過也對,誰能想到尊貴不凡的幽冥侯竟然有如此一手潛行刺殺的本領。”
不過這手本事應該不是給他準備的吧?
一道低沉的聲音在不大的房間內響起。
“沒辦法,在這個世界上想要好好的活著就必須要給自己留一手。”
關云半扭過頭,漠然的瞥了一眼那個筆直的身影。
“前面來吧,既然到了就好好坐坐,人這輩子到過的很多地方都很難去第二次了。”
朱沐云閑庭信步的走到前方落座在關云的面前,一邊打量著眼前人一般戲謔道。
“你就這么自信星斗不會卷土重來?你可知這場仗你獲勝的可能幾近于零,要不是武魂殿在中間插上一腳......”
話里的意思朱沐云已經表現得很露骨了,但是關云也不至于把朱沐云的話放在心上,他自己的底牌多著呢,最壞的結果無非就是武魂殿不插手,但就算武魂殿不插手關云也有至少六成的把握打贏這一場仗,武魂殿救的人到底是誰可說不清呢。
關云現在更好奇的是朱沐云不老老實實撤退跑到長平關來見自己是圖個啥?
“侯爺膽子是真大,整整二十萬大軍的撤退不去親自盯著反而來我這長平關,你真就吃定了我不敢跟星斗撕破臉嗎?”
他已經把趙淵的無當狼騎給放出去了,這支目前游離在北方草原的軍隊就是一顆釘子,一直到最后一個星斗的士兵撤出西北草原,趙淵及其人馬才會被召回。
朱沐云還是那般的恬靜,似乎二十萬大軍的撤退與他絲毫不干一樣,也對,只要不做的太過分,就算這二十萬軍隊毀于一旦戴氏皇帝也不會名目怪罪他。
“若真要說膽大,這世間又有幾個人比得上你,長生,叔叔為你驕傲。”
房間內陷入一股詭異的沉寂,朱沐云和關云的眼睛互相注視著,一分鐘...兩分鐘...若非環境不大允許,恐怕倆人已經打起來了。
關云心底冷笑,朱沐云敢這么問無非是吃準了自己不敢暴露身份,只可惜,現在的他不論是魄力亦或者手段都不會輸朱沐云太多。
“朱叔叔,按照星斗的說法,如果我是反賊,那你又是什么?奸臣嗎?”
朱沐云心底吃驚,關云毫不掩飾的承認自己的身份已經大大出乎他的意料,這孩子究竟得到了哪方勢力的相助,竟然有如此底氣?
“我若是把你還活著的消息傳回星斗,你信不信就算是硬扛著天斗和武魂殿兩方勢力的威壓星斗軍部也會把這場仗打下去。”
血脈本已落寞的家族竟然能出一個十五歲不到的魂王?這其中的秘密已經足以讓斗羅大陸絕大部分人激動了,朱沐云心中在衡量,衡量著把關云交給戴氏皇帝的利弊。
關云倒是沒有慌張,都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朱沐云還沒有看明白,但他卻已經替朱沐云把棋盤看清楚了。
“你不會向他揭發我的,如果你真要這么做幾年前就該動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