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我爸不給我找麻煩了,就不能繼續展現我有多孝順、有多厲害了呀,才不能讓他住進精神病院呢……”
金思喬臉色一陣青一陣白,胸口不斷起伏,終于克制不住內心的情緒,揮手朝對方臉上扇去。
溫亦謙一把抓住對方的手,又逼近幾分,死死盯著金思喬的眼睛,神情冷漠道:“其實在你心中,你父親不過是一個可以讓你彌補內疚、獲得成就感的工具罷了。”
他一字一頓道,“我說的對嗎?大孝女!”
“我才沒有,我不是……”金思喬捂著嘴,緩緩蹲下身子,泣不成聲。
這一刻,她的心底防線被徹底擊潰,露出脆弱的一面。
這個時候只要送上一個溫暖的肩膀,再暖聲安慰,至少也能在她心底留下一片足跡。
可惜溫亦謙不感興趣,大搖大擺的回到椅子上,慵懶的癱坐著。
幾個眨眼間,他冰冷的眼神漸漸散去。
不知為何,溫亦謙感覺這次出戲,格外的輕松、絲滑,竟有一種行云流水、順其自然的感覺。
以往大多數表演,都會由于太過于入戲,導致出戲困難。
從一個性格強行轉變成另一個性格,那種感覺,絕對是說不出的難受。
“這是書里的世界,難道是和諧大神見我的行為踩線了,開始發力了?”溫亦謙暗暗吐槽道,“也對,太過分的話,可是會被封書的。”
自娛自樂了一會兒,溫亦謙扭頭看向蹲在一旁啜泣的金思喬,感覺有些坐立不安。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語言……絕對是一把殺人不見血的利器!
由于輿論、風言風語而自殺的人,可不在少數。
剛剛溫亦謙的話,就像一把把尖刀,狠狠刺入對方的心臟。
想想都難受!
就這么干看著,溫亦謙感覺不太好。
但像他這種女朋友都沒交過的死宅男,哪里會哄人?
按照電視里那樣,上去拍拍肩膀,甚至把對方摟入懷中安慰,說不定會被當成變態。
紳士一點,遞紙巾的話,他身上也沒有。
特意跑去買的話,會不會像一條舔狗啊?
既不能像個變態癡漢,又要照顧到自己的偶像包袱。
溫亦謙冥思苦想,抓耳撓腮,硬是沒想到辦法。
對付這么一個痛哭的女人,竟比對付一個兇狠變態的罪犯還難。
還沒等他想到辦法,金思喬就已經整理好情緒。
她轉過身去,從隨身攜帶的包包里取出紙巾擦掉眼淚,又對著小鏡子補了補妝,才轉過身來。
“你說的話雖然難聽了點,但也讓我想明白了很多事情。”金思喬吸了吸鼻子,“你說的沒錯,我確實太過于偏執自私了,以后不會了。”
她微微欠身,“對不起,給你添麻煩了。”
溫亦謙手忙腳亂的擺了擺手,剛打算再說點客套話,緩解一下兩人之間尷尬的氛圍。
可惜對方說完,就直接轉身離去,根本不愿多看他一眼。
溫亦謙松了一口氣,坐回椅子上,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扭頭看著對方離去的背影。
其實在他的故事里,還有一些話沒有說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