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能夠想象到一個人能夠齷齪到什么程度。
在那個修建的如同童話般美麗的學校里,其實不止一次的出現過猥褻學生的事件。
當然了,這些事情,竟然在長達近10年的時間里,都沒有人發現,大人們只是看到了那光鮮亮麗的操場,教學樓,嬉鬧的孩子,碧綠的草坪,然后,心滿意足的將自己的孩子送了進去。
沒有人知道外表下包裹著什么。
而且孩子,也的確是一種容易掌控的生物,他們只要一點點的威脅,或者誘惑,就能夠將最恐怖的事情壓在心底。
這不是逆來順受,而是一種幼年期最基本的自我保護心理,所以,才會有那么多的老師敢于體罰,才會傳出那么多駭人聽聞的校園欺凌,最可怕的是,這些事情,大多數都是在受害者再也瞞不住了的情況下,才被人察覺到的。
而那個叫做【齋藤秀一】的可愛男孩子,沒有家族背景,也沒有什么惹不起的背后勢力,自然,就成為了一個悲慘的目標。
漫天的大雪,突然又撩起了冬夜里最刺骨的風,靈堂前一片沉默,雪幕遮擋著每個人的視線,似乎是想掩蓋那些最不齒與說出口的真相。
佐藤健的眉間抽動了幾下......
“那么......你們又是什么?那【魂降】又是什么?那封秀一小主人寫的信......又是什么?”他喃喃般的問道。
“魂降......呵,那當然是佐藤一郎說給我們這些人聽的,你家小主人寫的信,也根本就是佐藤一郎自己寫下來的,那不是什么鬼魂作祟,那就是佐藤一郎自導自演的一出戲碼。
但是......這出戲碼里,所包含的怨念,卻是最真實的。
或者說,是佐藤一郎在看到秀一墜下閣樓時,他親身感道的那種痛苦,一種難以言喻的悲涼,無助,這些情緒,在一個只有幾歲大的小孩子心里,生根,瘋長,最后將一個鮮活的生命逼向死亡。
佐藤一郎他就是懷揣這這種怨念,活了三十年......
你不是說過,你家老爺強撐著活了這么久,應該有他活著的意義嗎。
現在......我可以告訴你,他活著的意義,就是要將這些怨念化為現實,然后,再在我們的面前上演。”
佐藤一郎愣了愣......
“可是.....這件事情與你們有什么關系?你們不是隨機抽選出來的旅客么?”
“不。”陸遠打斷了他的話:“我們其實,都是與秀一的死有關......其中關系最直接的,就是那個叫做【書山】的孩子,他就是所學校校長的兒子!”
靈堂前,鴉雀無聲......
陸遠繼續道。
“我的父親,也是學校的工作人員,那位大叔是那所學校的保安,我們雖然都沒有直接導致佐藤秀一的死亡,但是......冷言旁觀,知情不報,縱容惡念,這種種行為,都是促使這種惡心事件一直沒有得到審判的原因,所以在佐藤一郎的眼里,我們這些人,全都是幫兇!
當然,他也沒有像是對待那位校長一樣,將我們殺死。而是用了三十年的時間,慢慢的滲透進我們的生活,就比如【鉛華】的丈夫,佐藤一郎用自己的手段,讓他從一個高位的知識分子,一點點的墮落成了一個負債累累的悲慘男人。他從來沒有直接的去懲罰他,就好像是當年,我們也沒有直接的對佐藤秀一做什么不齒的事情一樣。”
“不過佐藤一郎知道,這種事情不可能一直下去,因為他終究要死,所以,他就在自己臨死前,將我們召集到了這個島上,讓我們死在這里。”
陸遠說完,特意的停頓了一下,似乎是再給佐藤健一個提問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