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走過了倒數6分鐘的最后一秒。
木星一改之前謹慎隨和,還有點憨憨的表情,用冰冷的眼神望向在場的所有人,然后輕緩的將野戰刀拔出那人的脖子,像是丟垃圾一樣,將對方的尸體丟在地上。
“你......你干什么啊?”一名玩家問道。
“殺人。”木星繼續冰冷的說道,血從刀尖滴下來,地上的尸體還在噴著血,木星的整個褲腕都已經被呲出的血浸透,不過他絲毫的沒有理會。
他就那么盯著其他人,像是突然就變成了一個野獸,同時,又像是一個謹慎的,不想被殺死的獵物。
這是一種很奇妙的反差感。
而就這幾秒鐘里,還幸存的8個人之中,有六個也是都意識到了什么,他們用謹慎的眼神互相望著,然后彼此拉開了一大段距離。
至于剩下的那兩個沒有明白到底發生了什么的人,則還在一臉懵逼的問著。
“干什么啊?你們是不是發現了什么?到底......到底怎么了啊!”
這時......【惑亂】小哥哥也不知道是因為好心,還是什么別的原因,他竟然開始解答此時此刻,自己的行為到底是因為什么。
“咱們身后都寫著一個催眠的行為,只要觸發了這個行為,咱們就會死。”他說道。
那名沒有搞清楚狀況的玩家點了點頭:“是啊,我知道,然后呢?”
“然后這個人的背后寫了【質疑】。所以他在提出了一個問題后,就死了。”惑亂小哥又說道。
另一名玩家好像都有些歇斯底里了,他嚷著:“我知道,這些我都明白,但是你們干嘛都一臉的謹慎?就好像是要打架一樣啊。”
“不,你根本就沒明白。”惑亂竟然不厭其煩的繼續解釋道:“首先,他質疑了一件事情,然后他就死了,但是咱們也質疑了很多問題,咱們卻還活著。這就代表,他背后寫著的即死行為,是他專屬的催眠。”
“什么?”那名玩家一愣。
“其實......從副本的一開始,咱們所有人的身后都有一個專屬于自己的【即死行為】,但是這個【即死行為】十分的苛刻,就好比【質疑】這一項,觸發的幾率要比普通的即死行為要高的多。如果不出意外,在十幾分鐘的時間里,咱們就會死于背后的即死行為。所以......這個催眠是在今晚的11點50分,到午夜十二點之間,也就是今天的最后十分鐘,才會生效的。”
“難......難道那個‘共享’的意思就是......”
“沒錯,在十分鐘結束后,咱們所有人的專屬催眠,都會共享,到了那個時候,咱們每個人都會背負上其余人的即死行為,這是無比可怕的事情。打個比方吧......”說著,惑亂指向了阿離。
“這個坐在輪椅上的女孩是個【女人】,她背后的專屬催眠是【是男人就會死】,那么這個催眠對于她來說,當然沒有一丁點威脅。”
說著,惑亂又指了指木星老哥:“這家伙是個男的,同理,他背后寫上【是女人的話,就會死】,那么對于他來說也沒有任何的威脅。”
“但是,如果最后的十分鐘后,他們倆都彼此背負上了對方的催眠,那就一下子成為了【是男人會死,是女人也會死】,這樣一來,咱們所有的人,就都會瞬間被殺掉,沒有一個人有幸存的機會。”
“這......就是【十分鐘后共享】的可怕之處。”
惑亂講的十分的清楚,就好像是生怕對方聽不懂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