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些問題在醫生的角度來講,都很容易就能猜到,但是如果對方是一個對醫療系統不熟悉的患者家屬,肯定會第一時間強調:“我女兒在這間醫院住了十幾年了”這件事情才對。
也就是說,這個女人很可能根本就不知道阿離自從出生就在這間醫院里。
這個女人......很可能并不是阿離的母親。
而這些想法,陳醫生都沒有表現在臉上,他只是打開了醫院的系統,然后在患者性命搜索里,尋找【陸離】這個名字。
很快,搜索結果就出現了。
在記錄之中,叫做陸離的患者一共有22個,其中有9個人是女的,但是最年輕的,都有30歲。
“額......好像沒有你說的那么一個人啊。”陳醫生問道。
“沒有么?”那名老女人點了點頭,但是似乎并沒有顯示出失望。
“是的,并沒有。”
那女人遲疑了一小會:“那么請問陳醫生,會不會有這么一個情況,就是有個人,把我女兒的記錄刪除掉了,或者......銷毀了,之類的。”
“哈哈,那怎么可能。”陳醫生笑了笑:“所有的檔案都在檔案庫里,而且我們醫院還都有監控,誰能神不知鬼不覺的跑到檔案室里刪除資料啊,就算是有,為什么有人要這么做啊。”
“......”那個女人又沉思了幾秒鐘:“嗯,好吧,可能是我記錯科室了,那么打擾了。”
說著,這個女人就抱歉的走出了科室。
而就在對方走出門的那一刻,陳醫生額頭上的一滴汗水也終于是控制不住的流了下來。
“媽的,這個女人到底是誰?”
“她干嘛來打聽阿離。”
“是我幾天前刪除檔案是漏出了什么馬腳來了么?”
一大堆的問號快要給陳醫生的腦子憋炸了。
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整理了一下衣著,然后沒事人一樣的走出了辦公室,來到護士站前。
“哎?剛才那個患者家屬呢?”他隨口問道。
“已經走了吧,我剛才看到她進電梯了。”一個護士回答。
“那......她有沒有問你們什么問題啊。”陳醫生又問道。
“沒有啊,他就問今天哪個醫生值班,然后我就喊你出來了。”護士答道。
“嗯。”陳醫生點了點頭,然后便很自然的離開了護士站,走到了洗手間里。
他找了一個拉屎用的小隔間,走進去關上門。
然后,緩緩的呼出一口氣,讓自己平穩些。
隨即他掏出了手機。
而此時......這個手機竟然是一直保持著撥通狀態的。持續時間已經有5分鐘了。
上面撥通的號碼,是陸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