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格博士愣了愣,然后望向了自己衣服上的標志。
“呵呵,有意思,你的第一個問題,竟然是這個?”她說著。
“這有什么,我失憶了,什么都記不起來。”陸遠似乎是認準了‘失憶’這個理由了,時不時就搬出來用。
不過,溫格博士笑了笑:“得了吧,就算是失憶了,你也不應該問這種問題,你可是個過幾個小時就要行刑的囚犯,在這節骨眼上,你不應該問問這個鎮子的法律啊,鎮長是誰啊,行刑的方式是砍頭還是火燒之類的么。”
“emmm......”陸遠沉默了一會:“我就是隨意的一問而已,你想的也太多了點。”
“好了,我沒心思管你到底是真的失憶了,還是你已經想好了越獄的方法,咱們還是先說這個標記吧......”溫格用手指碰了碰自己的胸前:“這玩意是【公會】的標志。”
“公會是什么?”陸遠緊接著就問。
“這......”溫格尋思了一下:“公會是個很特殊的存在,不過它已經存在了很多年了,所以也就顯得不那么特殊了......如果非要用語言來描述一下它的話,那么它就像是一個維系這個社會茍延殘喘的機器,想要解釋它需要花一些時間,你確定你要聽么。”
“確定。”陸遠想都沒想就回答道。
“好吧。”溫格說道:“公會這個標記最初被世人們所發現,大約是在四個世紀之前,那個時候,世界各地剛剛出現【死體】這種玩意,而每次死體出現的周圍,大家都有意無意的找到過這個奇怪的標志,他可能是在一名快遞員制服的內側,也可能是在某個偵探或者警察的身上,總之似乎是有【死體】的地方,都會有帶著這個標記的人。那時候人們對這個標記有兩種猜測。
第一:這些帶著標記的人,可能就是導致死體出現的原因,也許有什么神秘的科學組織在研制某種能讓死者復生的實驗之類的。
第二:就是這個標記所隸屬的組織在研究【死體】,他們扮演各種角色,出現在事發的現場,隱藏著自己身份的同時,試圖將死體帶走加以處理。”
“等等。”陸遠打斷了溫格的話:“如果這些人一直在扮演各種角色,借此來隱藏自己的身份,那么他們又是怎么被發現的呢。”
溫格笑了笑:“他們的確是在隱藏,但是隨著死體越來越多的出現,他們也隱藏不下去了,打個比方吧,歐洲有個城市里,某個快遞員被死體咬死了,人們在他領口的內側發現了這個標記,幾天后,北美的某個小鎮里,一名死體在運輸過程中突然醒來,干掉了車上的好幾個人,事后人們在司機的手機里發現了帶有這個標記的短信,這種事情一多,自然就再也隱藏不住了。”
“好吧。”陸遠點了點頭,他覺得這種事情的確是很像基金會的做派:“接下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