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雄次開始學習法律方面的書籍,我知道,那是我對他的期望。
有些時候,我想對他說,你完全可以按照你所想象的路去走,但是我卻說不出口,更有無數次,我想向你們道歉,但是同樣的,話到嘴邊,我依舊沒有辦法說出來。
在我看到雄次在夜里,深埋在書本中的時候,我的心里在喊,別再學了,去談個女朋友吧,哪怕像是你哥哥那樣,談一個外國的女孩也好。
至于一雄,我從來都沒有給他打一個電話,但是就是那個我從來都沒有波通過的號碼,我卻背的滾瓜爛熟了,我真的想跟他說,回來看看我,爸想你了。
可是不論對誰,不論是哪件事,我都沒有去做,我只能保持著一直以來的那個形象,在你們彼此面前夸獎對方。
所以,我才是那個最懦弱的人。
即使此時此刻,我躺在床上,也只是敢把這些話寫在信中,我知道,這封信我絕對不可能寄出去,不敢交給你們任何一個人。
這種心理我實在是難以言明,就好像是我從來都沒有跟你們母親說過一次‘我愛你’,直到她離開的那天也一樣。
好吧,最終,我也會離你們而去的,這封信也許也永遠不會被你們看到。
但是讓我欣慰的是,你們全都成為了優秀的男人,而我的靈魂如果能再次與你們的母親相見,那么我也會盡最大的努力,說出我一直沒有說出來的話。
這是一個帶有負罪感但是又死不承認的老父親的自言自語。
我愛你們,沒有先后。
————————————————
杉木一雄看著這封信,他的心里似乎開始翻江倒海,但是面色卻是一片茫然,就好像是他的內心和自己的身體沒有一同接受這個荒唐的事實。
他呆立了幾秒鐘,然后望向身邊,他發現自己的弟弟雄次不知道什么時候也來到了自己的身邊,他的視線還在信上,表情似乎和哥哥一樣,而眼眶也有些泛紅。
他們誰也沒有說話,二人就那么沉默著,身體似乎沒有了力氣,一起坐在了身后的臺階上。
雄次拿出了一根煙,遞給了哥哥。
“你什么時候開始抽煙了?”杉木一雄問道。
“幾年前吧,因為熬夜看書,所以需要提提神。”
杉木一雄接過煙,深深的吸了一口,直到煙火燃到了一半,他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樣,望向了自己的未婚妻。
“你覺得日本怎么樣。”
艾利笑著:“很不錯,我想多待一段時間。”
一雄抿著嘴:“謝謝。”
窗外似乎傳來了一些警笛聲,由遠而近,漸漸的清晰。這段鬧劇似乎漸漸的也接近了尾聲。
而在角落里,陸遠也終于是湊近了毛利小五郎的身邊,他從兜里掏出了一個什么東西......
“毛利先生,我想和你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