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你怎么了?”
沈覺蹲下來,圍著裴心悠轉了幾圈,像只螃蟹。
裴心悠被沈覺這樣子給逗樂了,噗的一聲笑了出來。
破功了……
“沒什么。”裴心悠迅速管理好表情,繼續嚴肅正經的說道。
“還沒什么?你看看你自己,小臉都皺到一堆了!”
裴心悠摸了摸自己的臉:“哪有?我沒有!”
“好好好!你沒有……你到底怎么了?”
“……”裴心悠垂著頭,不理沈覺。
“我知道了,你不會真的要來姨媽了吧?”
裴心悠猛地抬起了頭,沈覺哪里反應得過來,當下兩個人額頭就撞在一起了,沈覺直接給撞翻了,一屁股坐在地上,捂著額頭直喊疼。
裴心悠也被這一下撞得頭昏眼花,捂著額頭哭笑不得,臉漲得緋紅。
沈覺見狀,儼然化身婦女之友,像居委會大媽一樣知冷知熱道:“你看哈,你是一個女人,是不是,這個事情很正常嘛,你害羞干嘛?你以前沒來過大姨媽嗎?難道次次都這樣害羞?”
“當然不是!怎么可能!我才沒有害羞!”裴心悠否定道。
“你不是害羞是什么?你看你臉紅得?這是沒鏡子,有鏡子你自己看看就知道了。”
“臉紅就是害羞嗎?”裴心悠反駁道:“我只是不知道怎么辦才好,這里什么都沒有……”
“嘖嘖嘖,笨吶!”沈覺彈了一下裴心悠的腦袋:“什么都沒有不知道想辦法嗎?”
“什么辦法,你倒是說說看?”
沈覺這下不做聲了,他倒不是沒辦法,只是難為情不知道怎么說出來,還得說得具體。
裴心悠心道,說大話倒是厲害,真問你的時候傻眼了吧,說不出來了吧。
“你怎么不說話了?叫你別說大話吧,打臉了吧。”
“嘿!你這小妮子!我這是在為你想辦法呢!”
沈覺吃了個啞巴虧,心道,有什么難為情的,他都不怕我怕啥,指著庇護所快速說了一通:“那里面那個棉服,里面不是有棉花嗎,剪幾塊下來縫一下不就能用了?”
話一說完,只見裴心悠臉更紅得都快滴出血來:“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打住別說了。”
沈覺難得見裴心悠這難為情的樣子,頓時來的勁兒:“你真知道了?你都不問問,怎么縫起來?針呢?線呢?”
“對啊!針呢?線呢?”裴心悠暗忖。
“傻了吧!還是讓機智的我來告訴你吧!”沈覺得意洋洋的說道,一點都沒有剛才那樣還要考慮措辭意思:“那個棉衣里里外外的走線,你用匕首挑一個頭,再慢慢的抽出來,這不就有線了?至于針嘛……找根木根削一削磨一磨,磨到足夠尖細之后,枕頭那里用匕首割一個凹槽出來,把線卡進去,不就可以穿針引線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