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厚臉相求被拒絕,縱然沈長春感覺自己的臉皮很厚,此時也有些不適,他望著慕金玉,張了張嘴,還想說些什么。
慕金玉擺擺手道:“不用多說了,有空的話,我會去你們醫院轉轉,幫著給一些人看看病吧,算是做點好事吧,但我不會去你們醫院掛職的。”
說完,慕金玉無論沈長春再如何勸說,也不理他,徑直往外走去,要離開此地。
梅隱雪自然是要過去送他的,她轉頭對失魂落魄的沈長春歉然道:“沈教授,沈醫生,你們先坐,我去送下慕神醫。”
說完,便追了過去。
而沈舒窈站在一旁,雙眸緊緊地盯著慕金玉離去的黯然背影,那小眼神幽怨的,就宛如新婚之際,被丈夫丟在一旁不管的小媳婦,怨氣沖霄啊。
病房內的幾個剛剛恢復過來的壯漢,看到沈舒窈這幽怨至極的眼神,心一顫,小心翼翼地道:“沈醫生,您……您沒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
沈舒窈回頭不爽地瞪了他們一眼。
……
慕金玉走出那間病房不久,梅隱雪便追了上來。
“慕神醫,您是要回去了嗎?那讓我送送您吧。”
慕金玉回頭看了她一眼。
梅隱雪今天還是穿得一襲白裙,雖樸素,但卻掩蓋不住那風華絕代的冷艷氣質。
她沒怎么化妝,臉色很白,有種病態般的蒼白,而她的櫻唇,卻涂有極其紅艷的口紅。
那種感覺,就好似凜冽的風雪中,一朵傲然而立的寒梅,歃飲了血,凄艷綻放。
孤絕,亦艷絕。
“梅隱雪,梅飲血……”
慕金玉在心里呢喃念叨了句,笑了笑,點頭道:“嗯。”
兩人并肩同行,在走道上走著,然后走到外面的大堂,慕金玉走到柜臺前,雙臂壓著柜臺,對收銀員道:“麻煩給我那支筆和一張紙。”
收銀員早從周圍人對慕金玉的恭敬態度中,知道他是個大人物,連忙給他遞給遞紙。
梅隱雪不知道慕金玉是要干嘛,就站在一旁等著。
慕金玉字寫得很快,一分鐘左右,就將寫好的紙條遞給梅隱雪,然后將筆還給收銀員。
“什么東西?”梅隱雪接過紙條,問道。
慕金玉道:“藥方,配合著喝上幾天,能讓阿彪他們恢復得更快,同時不會留下后遺癥,我之前有跟你們說過。”
梅隱雪看著慕金玉清秀字跡寫下的藥方,沒想到他居然還會記得這些,自己可都忘了,心里不由一暖。
隨后,她想到了什么,目光從紙條上收回,忽地抬頭凝視著慕金玉,玩味道:“那我呢?”
“你什么?”慕金玉眼神茫然。
“你昨天救了我一命,但我也是元氣大傷,你怎么沒給我寫一張療養藥方?”梅隱雪沒好氣地道,眉眼間帶著些許嗔怪,有些少女的嬌俏,沒了平日里待人的冷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