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一愣,看著因為羞惱而臉蛋通紅的林巧霞,皺眉道:“你不要,難不成你還想嫁給他?!”
他,自然是指慕金玉。
林巧霞憋紅了臉,悄悄瞟了眼慕金玉,趕緊移開目光,正要說什么。
溫言卻冷笑道:“你別犯傻了,他也就一家小公司的董事長罷了,如何能與江家這龐然大物相提并論?若你能嫁給江長歌,那才是真正的山雞飛上鳳凰窩!”
慕金玉看溫言越說越激動,好像他自己就是江長歌似的,撇了撇嘴,打斷道:“現在不是說巧霞嫁不嫁誰的問題,而是在說你到底有沒有犯錯的問題,既然你執意認為自己沒錯,還想跟我討要工資和補償,那就別怪我將你做的那點兒破事抖漏出來!”
溫言聽他這般說,心一慌,隨后又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姿態來,嚷嚷道:“那你說呀,反正你要扯昨天的事情,我反正沒做錯,告到勞動局,我還是有理走天下!”
慕金玉呵呵一笑,道:“那你跟鴻毛藥業私下接觸并達成協議,仗著自己采購部經理的身份,以高價收購他們的劣質藥材,昨天已經拿了劉正國十多萬塊錢了,不知這筆錢,夠不夠以職務侵占罪,讓你進去坐幾年牢呢?!”
溫言聞言,冷汗霎時沁滿全身,抬頭難以置信地瞪著慕金玉。
他怎么會知道的?
他不可能知道的?
可他為什么偏偏就知道了?
劉正國,他,背叛我了?!
溫言心亂如麻,不知如何是好。
而周圍眾人聽到慕金玉的話,頓時如冰水濺落進滾燙的油鍋,都沸騰了起來。
“什么?這家伙也太大膽了吧?居然敢這樣做?”
“剛進公司直接收了鴻毛藥業十萬塊錢?這下子,就算他是溫總的堂哥,估計溫總也保不住他了。”
“而且,這家伙也真是蠢,剛剛董事長都準備看在溫總的份上,放他一馬了,他都撈了十多萬塊錢,居然還為了那點工資,與董事長糾纏不休,這貪得無厭的姿態,終于惹怒了董事長,我看他這下還有什么話好說!”
“……”
眾人看著癱坐在地,面無人色的溫言,眼神或鄙夷,或厭惡,或玩味,或嘲弄……
總之,沒人可憐他這手腳臟的人!
慕金玉看著嘴唇發青的溫言,悠悠說道:
“原本,你在公司里招搖撞騙,對別人說,顧總能進公司來,全是因為你的推薦,我也懶得跟你計較;而在公司同事一起去酒吧玩的時候,出了事,你就算縮在一旁不吭聲,我今天也不會責怪你什么,畢竟明哲保身也不是什么大錯,但你偏偏為了自己的安全,以及想要報復人,竟主動將巧霞拉下水,這,就讓我不可能再留你這樣卑劣的小人在公司……”
說著,慕金玉輕輕一嘆,道:“但更讓我沒想到的是,你居然這么有手段,才進公司沒幾天,居然就趁職務之便,借著溫總堂哥的身份,撈了十多萬塊錢!”
微微搖頭,慕金玉自嘆不如地道:
“這手段,我都比不過你,不過,你也實在太貪得無厭了,我本來是準備開除你后,再追回那筆贓款的,可你既然非要糾纏不休,非要說你沒犯錯,要讓我給你結算工資,呵呵,那就報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