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小天的眼睛瞬間瞪的溜圓。
**標本,這個名詞他并不陌生,高中的時候碰巧去參觀過一次標本展覽,其中有幾個標本就是**標本。
這種標本的確在研究及保存價值上要更高一些,但是它有一個特點,就是在制作標本的時候,用的是**解剖的方式!
劉小天不是圣母,他并不會盲目的去同情那些被制成**標本的動物,也不懂那些所謂的研究價值和保存價值。
但是,想要把軍犬基地的功勛犬帶走制成**標本,那就是不行!
什么特么的特殊意義、紀念價值,那都是狗屁!
一條功勛犬,一輩子都在為人類無私奉獻,剛剛退役,就要被拉去制成標本?
誰特么想過它們的感受?
見劉小天臉上的表情不對,張偉寶立即意識到了什么,連忙擺擺手說:
“哎呀,你可別跟著瞎激動,我聽教導員說,來的人手里拿著上級的批準文件,大隊長正拖延時間呢,說是只有唐班長去了才能管用,你可千萬別跟著添亂!”
張偉寶走了,劉小天卻待不住了。
盡管他知道,自己只是個列兵,在這種事情面前,別說是話語權,就連列席權都沒有。
但是,如果因為沒有這個權利就不管不問,那他就不是劉小天了。
之前的十八年里面,他都是聽話懂事的乖孩子,但是從他在高考考場上故意暈倒的那一刻開始,他就變了。
自己認為對的事兒,要是瞻前顧后、考慮后果,那特么就啥也別干了,找個水泥混凝土的窟窿絕食等死吧,吃飯還可能噎死呢。
沒有半點兒遲疑,劉小天在把虎子叫回犬舍、關好門之后,就直奔大隊長辦公室,中間沒有片刻停頓。
他想看看,是哪個白癡能想出這么個主意來!
大隊長辦公室。
郝震一臉怒意、卻極力壓抑著,盡量用平靜的語氣對坐在對面沙發上的男人說道:
“您給我點兒時間,這件事情我需要向上級反映一下,因為之前沒有溝通,所以這次肯定是要讓您白跑一趟了,您先回去,三天后我再通知您結果,您看如何?”
沙發上的男人四十歲上下,圓臉,濃眉、大鼻頭,兩腮的肉明顯比正常人厚實一些,看上去像是嘴里含了塊兒糖。
也許是為了彰顯他身上的藝術細菌,還特意留長了頭發,在后腦勺上扎了個巴掌大小的辮子。
聽完郝震的話,男人笑著擺了擺手,慢條斯理的揚了揚手里的那張紙:
“郝大隊長,您剛剛也看到了,這是上級的批準文件,今天,我就要帶那條狗回去。”
頓了頓,他又接著說:
“您可能不知道,制作一個**標本,需要的時間不短,制作工藝也是非常的繁瑣,我的時間很緊迫,因為它要在下個月的公益展會上展出,所以我沒有時間耽誤。”
劉小天來到大隊長辦公室門外的時候,剛好聽到了這最后一句。
本來,他是想直接沖進去,一頓拳頭將這個滿嘴胡言亂語的家伙一頓老拳揍出去的。
可是轉念一想,連羅建國都去找唐漢求援,說明這件事情肯定不是通過這種方式就能解決的。
弄不好,還會把事情鬧大,最后更是沒辦法收場。
不得不說,劉小天成長了。
不光是因為他意識到了這些,更是因為他在第一時間,就想到了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