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說剛剛進去的人,就是亨利·亞當斯先生?”守門人聽后,吃驚地反問道:“您沒有開玩笑吧?”
“難道你從來不看報紙嗎?”穿著得體的男士冷冷地問守門人。
“我又不識字。”守門人搖搖頭,嘟囔道:“哪里能看得懂報紙。”
“那你瞧瞧那輛馬車。”男士用手指著停在路邊的公爵府馬車,問守門人:“上面的徽章,想必你總認得吧?”
別看守門人不識字,但他常年在教堂里工作,接觸過無數的達官貴人,對諸多貴族所使用的徽章,自然是再熟悉不過了。他仔細地盯著馬車看了一陣,認出是紹勒迪希公爵家的徽章,不由吃驚地說道:“我的上帝啊,是紹勒迪希公爵家的徽章,這么說來,剛剛進去的那位貴族小姐,就是公爵夫人的侄女波西婭小姐。”
“沒錯。”男士點著頭說:“既然剛剛進去的那位貴族小姐,是波西婭小姐。那么她手挽著的那位紳士,自然就是亨利·亞當斯先生了。”
得知剛剛被自己罵成鄉巴佬的人,居然是來自美國的百萬富翁亨利·亞當斯的時候,守門人抬手在自己的額頭上狠狠地拍了一巴掌,懊惱地說:“原來他就是亨利·亞當斯先生,而我居然把他當成鄉巴佬。”
男士抬手在守門人的肩膀上拍了拍,微笑著說:“朋友,我給你一個建議,待會兒等亞當斯先生出來時,你給他賠個禮,否則你的這份工作,就有可能保不住了。”
“我明白了,待會兒看到亞當斯先生,我一定向他道歉。”守門人說著,把攥著手里的四先令塞給了男士,感激地說:“謝謝您,先生,是您讓我抱住了飯碗。您和這位女士的錢,我就不收了,請你收好。”
男士也不矯情,接過守門人遞回來的錢放進了口袋,與自己的女伴走進了教堂。
兩人進門后,男士的目光就在大廳里到處巡弋,他很快就發現亨利和波西婭坐在左側第三排的長椅上,旁邊還有不少的空位。他用手朝那邊一指,對女伴說:“親愛的,亞當斯先生身邊有空位,我們不如就坐那里去吧。”
在得到女伴的同意后,男士和她手挽手走到了第三批的位置。男士彬彬有禮地問正在和波西婭說話的亨利:“先生,我可以坐在這里嗎?”
亨利抬頭看了一眼問話的人,發現是一名穿著黑色燕尾服,戴著禮帽,個子高高、皮膚白皙的三十多歲男子,他的手臂上還挽著一位圓臉的女士。反正這張長椅上的空位還挺多,亨利便點了點頭,客氣地說:“請坐吧,先生!”
男士向亨利道謝后,挨著他的右側坐下。就坐后,男士主動問亨利:“請問,您是亨利·亞當斯先生嗎?”
對于自己被陌生人認出一事,亨利絲毫都不感到奇怪,畢竟自己的照片經常登載在各種報刊上。“是的,我是亨利·亞當斯。”亨利向對方伸出手,禮貌地反問道:“不知該怎么稱呼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