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西婭,我想我們是遇到那幫被追捕的囚犯了。”亨利朝越來越近的游艇一指,笑著說道:“他們正朝著我們而來,想必是想奪取這艘游艇。波西婭,這里太危險,你還是回船艙去吧。”
波西婭不愿亨利為自己的安危而分心,便答應了一聲,轉身重新進入了船艙。但她還是把海上出現囚犯的事情,向哈代等人說了。工夫不大,哈代帶著水手以及仆人,都涌上甲板,想協助亨利他們守住游艇。
對面游艇上的胖子,在看到波西婭出現時,眼珠子都快掉到甲板上了,他流著口水對瘦子說:“看到了,對面的船上居然還有漂亮的女人。等我們搶下對面的游艇后,把男的全部綁著扔進海里,女的留下,好好地陪我們哥幾個消遣消遣。”
“停下!”正當胖子在YY時,卻聽到對面的亨利沖著他們大聲吼道:“你們再不停下的話,我可就開槍了。”
看著亨利一副斯斯文文的樣子,胖子不屑地對瘦子說:“簡直是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他難道不知道在海上射擊,和陸地上射擊是兩碼事嗎?別說我們相距五十碼,就算是再近一些,他也休想打中我們。”
說完,他便沖著亨利喊道:“有本事開槍,你有本事就開槍打死我。”他一邊喊,還一邊揮舞著一把斧頭。
亨利見警告無效,瞄準胖子就開了一槍。的確像胖子說的,海上射擊和地面射擊是兩碼事,站在不斷起伏的船上,要擊中目標的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亨利對準胖子頭部開的一槍,卻因為游艇的波動,而打到了他頭頂的桅桿上。
見亨利的子彈沒有擊中自己,胖子越發顯得囂張起來。他用手指著亨利大聲地罵道:“那個小白臉,你居然敢向我開槍,我記住你了。待會兒過去抓住你之后,我會把你綁著扔進海里,拖在船尾讓魚把咬成骨架。”
亨利沒有理睬對方的叫囂,而是瞄準他再次開了一槍。這次的子彈不偏不倚地搭在了胖子手里的斧頭上,巨大的沖擊力,使斧頭脫手而出。看著掉在甲板上斧頭,胖子被嚇了一聲冷汗,他忽然意識到對面的小白領,槍法還貌似不錯,假如自己繼續站在甲板上,恐怕就會成為對方的靶子。這么想著,他連忙雙手抱頭趴在了甲板上。
亨利見自己一槍打飛了斧頭之后,甲板上的囚犯都趴在了地上,意識到對方肯定沒有武器。但要讓他開槍殺死這些囚犯,他又下不了手,便沖著對方喊道:“如果你們立即離開的話,我可以既往不咎。否則等你們靠近了,我會把你們全部干掉。”
不管是甲板上還是船艙里的囚犯,都聽到了亨利的喊聲。假如亨利剛剛沒有開那么兩槍,那么他的話對囚犯一點威脅都沒有。但發現對方居然可以在這么遠的距離上,一槍打掉胖子手里的斧頭,證明他的槍法不錯。況且對方的船上,此刻站著七八個人,假如人人都是同樣的槍法,自己繼續靠過來,就只能被當成靶子打。
想明白這個道理后,待在船艙里的老大,立即做出了決定,他連忙命人調整方向,越快脫離這艘游艇越好。
看著對面的游艇,在距離自己還有三十多碼的地方,突然調頭轉向,朝著另外的方向而去時,亨利的心里不禁暗松了一口氣。如果囚犯不停勸阻,依舊靠近的話,自己為了保住這艘游艇,保住更多人的性命,就只能開槍擊斃對方了。但對亨利來說,打獵是一回事,但殺人卻是另外一碼事,不管對方是好人還是壞人,真要對著人開槍,亨利還真下不了手。
囚犯乘坐的游艇雖然轉向了,但站在甲板上的人依舊不敢掉以輕心。畢竟對方的游艇已經到了上風口,要調頭轉向是非常容易的,要是等他們沖過來,到時就危險了。
好在大家擔心的事情并沒有發生,兩艘游艇之間的距離越來越大,不到半個小時,那艘游艇已經變成了一個小黑點。
直到此時,亨利才如釋重負地松口氣,他對眾人說:“諸位,囚犯的游艇已經走遠了,這里沒事了,你們都回各自的船艙吧。”囚犯乘坐的游艇去遠了,但亨利依舊保持著足夠的警惕:“我留在甲板值班就行了。”
“亨利,”波西婭擔憂地問:“囚犯的那艘游艇,真的不會再回來了嗎?”
“不會了,波西婭。”亨利笑著向波西婭解釋說:“在茫茫大海上,要找到一個固定的目標是非常不容易的。如今我們和囚犯的游艇相距這么遠,就算他們返回,要調頭回來找我們,恐怕也無法追上我們。你還是安心回船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