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白。”捕頭緊張的點點頭,想了想又問道:“姐夫,那個李慕云您認識?”
“認識?哼!”錢波濤哼了一聲,冷冷看了一眼自己的小舅子:“難道你不知道,這段時間山陰縣出了一個開國候就叫李慕云么?”
“啥?”捕頭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只覺得頭皮一陣陣的發炸,后背的冷汗‘嗖嗖’往出冒著。
“不過你也不用過于緊張,正所謂不知者不罪,那人既然沒有說出自己的身份,你就權當成不知道好了,反正有人舉報你去抓人這也是忠于職守,便是抓的真是開國候又能如何,大不了把那誣告的人交出去就好。”
“嗯,知,知道了姐夫。”捕頭一邊暗暗慶幸昨天晚上把那個叫龍傲天的逗、、逼關起了,一邊糾結著問錢波濤:“那個,姐夫,你覺得會不會是同名同姓之人呢?”
“你最好不要報這種僥幸心理,咱們整個朔州府也才五千余戶,一萬多人,你覺得一個小小的山陰縣又能有多少人?同名同姓的又能有多少。”錢波濤瞪了小舅子一眼恨其不爭的說道。
……
時間一點點過去,天光大亮之時,到了上班的時間,錢波濤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起身離家,而在他離家一刻之后,捕頭也從他家里離開,一路追著他的腳步向州府跑去。
韓復這幾天總是覺得眼皮子在跳,一會兒在左,一會兒在右,搞得他心煩不已。
常言道:左眼跳財,又眼跳禍!可這左右輪著跳到底是個啥意思呢?
正琢磨著,外面有衙役來報,說長史錢波濤和捕頭劉國威求見。
“讓他們進來吧。”韓復用力揉了揉眼睛。
“諾!”外面衙役答應一聲去了。
時間不大,腳步聲傳來,長史錢波濤和捕頭劉國威一同走進了韓復的書房。
“錢長史,有事么?”等到兩人上來見過禮之后,韓復很公式化的問道。
錢波濤看了小舅子一眼,給他遞了一個鼓勵的眼神,然后說道:“大人,屬下的確有一件事拿不定主意,特來向大人稟明。”
“哦?是什么事?”韓復并沒有意識到自己的手下到底給自己惹了多大的麻煩,語氣依舊很公式化。
“劉捕頭,你說一下吧。”錢波濤再次給小舅子遞了個眼色。
“諾!”捕頭略有些緊張,費力的咽了口唾沫,轉頭對韓復說道:“大人,昨天夜里……”
噼里啪啦,捕頭用了近一刻鐘的時間把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事無巨細的說了一遍,末了說道:“下官覺得此事其中定有蹊蹺,所以將那告狀之人一同扣押了下來,打算今日向大人稟明之后再請大人決斷。”
言罷,等了良久,房間中竟然一點聲音都沒有,捕頭有些奇怪的抬頭看了一眼,卻發現原本淡然的刺使大人已經面色鐵青,放在桌上的兩只手不停的抖著,若不是口角沒有白沫冒出來,幾與羊顛瘋發作無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