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是沉默。
沉默之中,辰溪剛才可以安靜,甚至很享受那種氛圍,看一個小時《貨幣戰爭》。
然而現在,才剛幾秒,就讓辰溪感覺很不舒服。
她找話說:“我今天不該來的。”
路遠:“遇到事的時候不能只顧得抱怨,要先想解決的辦法。”
辰溪好奇的打量著他,上上下下,重新審視:“你跟我想的有點不一樣。”
路遠:“嗯?”
辰溪:“詩詩說你有才華,長得帥。帥不帥先不說,我們來的時候,你在電話里跟詩詩說,她要是孤單寂寞冷,你的懷抱隨時敞開著。我當時就覺得你是個特浮夸的那種人。即便來了之后,一個多小時你都很穩重,我也覺得你是裝的。”
路遠笑了笑,沒說話。
辰溪:“報警嗎?”
路遠:“先不用。”
辰溪:“你似乎并不太擔心。”
沒錯,路遠并不太擔心。
幾天之前,他沒多大理想,就尋思著能靠畫畫出點小名,賺點小錢,娶個漂亮媳婦,然后小日子就滿足了。
可這并不代表他不懂得人情世故。
人生這場棋局里,路遠開始是沒多想贏,他棋藝不臭。
審時度勢,今天即便是揍了朱成林,只要操作好,也不會有多大的后患。
你可以說他心機,也可以說他利用人。
都無所謂。
唐詩在那站著的。
今天的當事人除了他之外,還有個唐詩的閨蜜辰溪。
唐詩不可能置身事外。
那位傳說中清州收藏圈第一大家,人脈很廣,幾乎手眼通天的唐儒生,也不會置身事外。
朱成林即便混成清州的爺,有唐儒生出面,最后的結果,充其量也只是大家坐一起,吃個飯,喝個酒,賠點醫藥費。
當然,這話沒法跟辰溪說。
所以辰溪對他更加好奇。
未必因為路遠一句“你先走”就小女子無以為報,唯有以身相許。
但對一個異性好奇,通常都是淪陷的第一步。
辰溪:“剛才那個人,一看就不是好人,并且好像還挺有本事。要不,咱們出去躲躲?”
路遠卻問道:“餓不餓?”
辰溪愣了一下:“嗯?”
路遠:“樓下有家拉面館,不過別去那了,里面的牛肉薄的都能敷面膜了。還有家快餐店,都是鄰居,知根知底,炒菜的油不行。你的畫像還有點沒畫好,畫完估計要十二點半了。你想吃什么,我網上定點,這邊有點偏,快遞送過來時間差不多剛好飯點。”
辰溪:“等會兒就去樓下拉面吧。剛好我不太喜歡吃肉。”
路遠:“唐詩把你交給我,中午我就請你吃個牛肉面,那妞估計要發飆。”
辰溪沉默了一會兒,問道:“你和詩詩關系看起來很好。”
路遠:“還不錯。她性格大大咧咧,我沒心沒肺。”
辰溪:“你喜歡她?”
我靠!
這是個送命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