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唐詩和辰溪跑下了樓,就在小區里,并沒有走遠。
躲在暗處,望著單元門口,翹首以盼,等路遠出來。
辰溪紅著眼睛,徹底亂了陣腳,帶著哭腔:“怎么辦?怎么辦?都怪我,如果不是之前陳炳坤的事,也不會引起這么一系列的事。”
唐詩:“該來的總會來。沒有陳炳坤,一樣會發生。”
辰溪:“報警吧……對對對……咱們快報警吧……”
唐詩搶過她的手機:“辰溪,你先冷靜點。刀在路遠手上。他傷了人。對方財大氣粗,背景后臺都不差。路遠說不明白。就算說明白了,也有很大麻煩。最起碼,蹲幾年是肯定的。先等一下……等幾分鐘,如果路遠還沒出來,再報警。”
沒等幾分鐘。
兩分鐘沒到,路遠就出來了。
辰溪緊張的跑過去,上看下看:“路遠,你沒事吧?”
路遠把她倆帶到僻靜地方,笑了笑:“沒事。”
辰溪:“你還笑得出來?”
路遠:“那必須要笑啊。想起來等會兒要帶著你們兩個大美女去開房,能不樂呵嗎?”
辰溪:“都什么時候了,還開玩笑?”
沒開玩笑。
路遠真的打算帶她們去酒店。
剛才離開的時候,徐諾咬牙切齒咆哮著說的那句話,現在還回蕩在耳邊:“路遠,你特么死定了。有種別報警,我特么玩死你!”
徐諾不想報警。
今天來的目的動機就欠吃牢飯。
被捅的是他,但他這樣的人,有的是辦法讓路遠生不如死。
這正合路遠的意。
他也沒想報警。
人家動點人脈關系,最后吃虧的還是他。
報了警麻煩,不報警一樣麻煩。
接下來幾天,徐諾會在醫院躺著。
但徐諾身邊康子德子之流,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更不用說徐諾背后還有徐懷望,徐二爺。丁相國,相爺。
該躲還是要躲躲。
唐詩雷厲風行:“我爸是上京收藏協會的名義副會長。經常來這邊開會,幫人看東西。他有張酒店的會員卡,剛好在我這。不用咱們登記,直接可以入住。”
楓山鑫瑞酒店。
標間,一個屋子,兩張床。
一間房,三個人,有點尷尬。
但這會兒另外開房就要身份證登記了。
唐詩擔心徐諾查到信息。
況且發生了今天這樣的事,兩個姑娘驚魂未定,也希望路遠在身邊陪著。
辰溪坐在床上,抱著枕頭發呆。
唐詩坐在床邊,打量著路遠。
洗漱,沖澡,換上浴袍,把換下來的臟衣服自己手洗了……
這是一些很瑣碎很瑣碎的小事。
這些小事在平時看起來,再正常不過了。
但今天不正常。
看看辰溪,緊張的小手還有些發抖。
唐詩自己也是心驚肉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