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云鼎一身法國定制休閑裝,雖然沒有logo,但比阿瑪尼昂貴不知道多少。戴的腕表能買幾十上百個這樣的棋牌室。他有點懵。他不是鄙視嫌棄這種地方。但說句實話,有二十多年沒什么交集了。不是哪個帝王,都喜歡微服私訪的。
這就是唐獨舞口中高大上的牌局?
賀云鼎望向唐獨舞。
只看一眼就釋然了。
唐獨舞明顯也懵了啊。
唐獨舞是真懵了。
心里尋思著,還真夠荒唐的。
她也不經常玩牌。但無論是當年工作需要,還是現在,時常都會有些牌局。那些牌局在拉斯維加斯,在凹門,在大港,在一些別墅里,荷官多是金發碧眼的西裝筆挺的外國人,連端茶遞水的都是些外圍所謂的嫩模。
這弟弟到底玩什么?
路遠起身:“這位就是賀總吧。久仰久仰,來來,快請坐。”
唐獨舞介紹:“這是我弟,路遠。”
賀云鼎打量著路遠,笑得很有深意:“原來這就是路遠,哎呀……我對你才是久仰啊……”
相互客套一番,眾人落座。
唐儒生,白茹,唐詩,辰溪,四個人一桌。
辰溪不會玩麻將,唐儒生純粹是帶著幾個人瞎胡鬧,反正就是不來路遠這桌,跟賀云鼎也只是點個頭算是打了招呼。
這邊一桌,只有唐獨舞,路遠和賀云鼎。
賀云鼎:“三缺一啊!”
唐獨舞望向路遠。
路遠跟個傻子一樣,不知天高地厚:“斗地主吧。一塊錢打底,搶地主最多三塊,炸翻倍,十塊封頂。玩大了都成賭博了,違法的事咱可不敢干。”
賀云鼎愣了一下,哈哈大笑:“對對對,咱們都是良好公民,違法的事絕對不能干的。”
他心里冷笑,想看看路遠這小子到底干什么,他還就不信了,今天喊他來,就只是玩牌。
倆小時,夜里十二點半了。
賀云鼎有些想爆粗口。
尼瑪……
還真就是玩牌。
唐儒生那桌,談笑風生,倆姑娘嘰嘰喳喳很熱鬧。
他們這桌,完全就是悶葫蘆。
唐獨舞很少說話。
路遠三腳踹不出屁。
這小子倒是有幾把拿了好牌,卻故意輸。
玩了倆小時,賀云鼎贏了六十多塊。唐獨舞輸了十幾塊,剩下的都是路遠輸的。
賀云鼎就想不明白了,這是干啥?
賄賂他?
麻痹的,賄賂他六十多塊錢?
他推了股東會重要會議,他堂堂市值超過兩百億的大集團公司董事長,賺錢按秒計算,倆小時,賄賂他六十多塊?
牌拿到手了。
路遠來了精神:“叫地主,直接三塊的。哈哈……這把我可是好牌,你們輸定了。”
賀云鼎看自己的牌,三個二,三個A,其他牌還算整齊:“這么自信?我的牌也不差啊。我感覺這把你要輸。”
路遠:“不可能。玩了倆小時,賀總還沒看出來嗎?有些牌,我是不想贏。你畢竟是我姐喊來的,面子肯定要給足了。輸點小錢,換個大家開心,比什么都重要。可并不是我不能贏。”
話里藏話。
嗯?
終于有點意思了。
賀云鼎笑道:“你小子就是技術臭。牌好也不一定能贏,要知道對方什么牌。這年頭,什么事都要占個先機。否則誰敢說自己一定能贏?”
路遠漫不經心:“先機?就好像舊城改造,這西沿村要拆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