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獨舞冷哼一聲,拉著路遠離開了。
留下掀翻的桌子,滿屋子的狼藉。
唐獨舞打了趙長空的臉。
但你不能不承認,打臉是一門藝術。有些人挨了耳光,會心情舒暢。有些人是看戲的,此刻卻心里壓著一塊石頭。
趙長空自嘲:“哎呀,早就聽說上京的尤物是個暴脾氣,這脾氣還真是和長相成正比。算了算了,老宋,咱們撤吧,回頭再去拜訪唐小姐。”
趙長空和皇城那位大佬有說有笑離開了。
孔明旺賀云鼎,跟丁相國打個招呼,也走了。
包廂里只剩下丁相國和徐懷望兩個人。
房門鎖死了。
丁相國陰沉著臉,雙目中全是殺機。
徐懷望笑的跟苦瓜一樣。
他倆一人一件口袋很多的馬甲,以為成了指點江山的正副導演,打算拍一場好戲,看個精彩。
可誰知道,男女主角大牌的很啊,完全不配合。
女主角分分鐘改了戲。
男主角分分鐘點了頭。
丁相國和徐懷望倆導演大眼瞪小眼。
戲要接著演下去。
男女主角卻抱著胳膊冷眼壁上觀,倆導演不得不親自上陣。
這場戲原本可以不存在的。
丁相國和徐懷望非要加。
現在不但要自己演,還必須要演的“精彩”,演的“一點紕漏不能有”,演的“可著勁苦情”。
徐懷望開口:“大哥,我去讓那幫人回來。”
丁相國:“然后呢?”
徐懷望楞了一下:“然后路遠就沒事了。”
丁相國捏著眼角,煩躁的嘆了口氣。
徐懷望恍然大悟:“明白明白!不能這么快撤下來。唐獨舞是天狼教官不假,她是強龍。但上京地盤,您是地頭蛇。這種見不得光的事情,她處理著麻煩,您出手輕松一些也能說得過去。但太輕松,就等于擺明了告訴別人,這事就是咱們干的。我會演點苦情戲,讓江明他們去清州保護路遠身邊的人,最好傷幾個,死倆也行。然后再把這事擺平。咱們說不定還能在唐獨舞和趙爺這,得個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