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要想一想,如果我沒找到你的話,你過的又是什么樣的日子?那樣活著跟死去有什么區別?我給了你一年多的榮華富貴,該享受的你都享受了,而且以后,你的身體還將繼續享受這樣的生活,也沒有那么虧欠。”
顧牧憤怒的看著他:
“你不要跟我說這些,你這就是要靠著我的身體活下去,你這個老畜生!”
“如果罵我能夠讓你好受一些,那你就罵吧,我確實是對不起你。”汪永源低著頭說道。
“你……”顧牧突然冷笑道,“你對不起的也不只是我吧,你以前的兒子和孫子,難道你就對得起他們了?”
汪永源愣了一下:“他們?”
眼睛里突然閃出怒火,說道:“我不虧欠他們的!如果不是他們,我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他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說道:“你那個哥哥,還有你那個侄子,他們都不是東西!”
顧牧的話似乎觸及了他的傷痛之處,讓他有一種不吐不快的感覺。
他對顧牧說道:
“我在國外,拿命拼來了榮華富貴,再回去把他們接出國,我那時候想的就是好好的補償他們,以后的財產也全部都給他們。”
“可是他們太過貪婪,為了早一點的繼承我的財產,竟然給我下毒,雖然我搶救了過來,但還是得了急性腎衰竭。如果他們不那樣做,我又怎么可能殺了他們?又怎么可能在接下來的時間里,飽受腎病的折磨?”
他表現得很憤怒:
“本來是可以父慈子孝,和睦幸福的過一輩子的,可是他們破壞了這一切。他們兩個人都參與了進來,就是為了早一點得到我的財富。這樣的人,我有什么對不起的?”
從來都是他去傷害別人,這件事情應該是他第一次被人傷害到,所以成為了他心中的一個疤,讓他隔了十幾年的時間,還是非常的憤怒。
顧牧之前也就知道這件事情,不過他認為汪永源遭遇到那樣的事情也是應該的,因為汪永源當初逃到國外去,給那一對父子就留下了巨大的傷痕,他們不怨恨才是假的。
說起那件事情,汪永源就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腰。
當初他因為中毒而引發急性腎衰竭,需要馬上進行腎移植,所以他將他孫子的兩顆腎給移植到自己身上。
但是做這樣的手術,對身體還是有著很大的傷害,在那以后,他的身體一直都不好。
特別是最近幾年。
如果不是那樣的原因,以他現在的生活條件,在這樣的年齡,身體不至于這樣的衰弱。
他對他的兒子和孫子那是真的痛恨,跟對顧牧的態度完全不一樣。
至少對這個私生子,他還是有著那么一絲愧疚之意。
顧牧躺在床上看著他,說道:“這世界上還沒有誰做過換腦手術,難道你就不擔心,這個手術不會成功嗎?”
汪永源搖頭道:“誰說的這個世界上沒有誰做過換腦手術?有,只是你不知道而已。如果沒有成功的先例,我又怎么可能會生出這樣的想法來呢?那我寧可將所有的財產都讓你來繼承,沒必要我們父子倆都沒有辦法活在這個世界上。”
他對顧牧說道:“我請來做手術的那位周醫生,這幾年已經在我的幫助之下,進行了30多例換腦手術,而且是幾個人種的換腦手術都做了。”
顧牧聽到他這樣說,不由得毛骨悚然。
30多例換腦手術,那意味著得死掉多少人?
那可是拿活生生的人來做這種邪惡的手術。
“一開始做的是動物實驗,積累了一定的成功經驗之后,就開始拿人來做實驗,反正這個世界上有些人的生命是很廉價的,我們很容易就購買到這樣的試驗品。”
汪永源的聲音在顧牧耳邊回響著,讓顧牧感覺到這就是來自地獄的聲音。
什么樣的人才會將這種邪惡的事情說得那么的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