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發呆的小二回過了神來,高聲道,“來嘍!”
一壺上好李渡酒放在桌上,小二拿出酒杯,斟滿了,呵呵笑道,“客官,咱家酒店就要關門了,沒什么下酒菜,您就湊合一下吧,這一壺酒,也不要您的錢了!”
聽此話語,青衫劍客笑了起來,“這天剛剛正午,就關門,莫不是你們如意酒家不做生意了?”
小二尷尬的笑道,“客官,您這話就說差了,這生意不是咱家想做它就來的,你看,咱們這酒家對面就是范老爺家,而喝酒的客官們都喜歡撒酒瘋,誰敢在咱家喝的高興出門,就會被干擾范府安寧為由關進大牢,一來二去,誰敢來咱這如意酒家喝酒啊!這不小二跑了,廚子也走了,就剩下我這個掌柜當小二,要我看啊,這店關門,也就這三兩天了。”
聽著小二的話語,青衫劍客幾分興致的道,“掌柜這么說,倒也不無道理,只是這個酒店你打算賣個多少錢?”
“賣多少錢?”掌柜小二看著戴斗笠的青衫劍客,笑道,“客官,但凡有人買,我都謝天謝地了,還敢說講什么價錢啊!就算折本出了,我也認了。”
五竹聽這話,笑道,“折本,能折多少?”
掌柜小二打量著五竹,好奇的道,“這位客官,聽您的意思,您想入手?看您的打扮,您應該不會做生意吧!”
五竹呵呵笑道,“掌柜眼高,我還真做不來這酒家生意,只是我與掌柜的一見如故,掌柜如此煩惱,那我不如就把這煩惱接過去就是,掌柜說個價吧,我把它買下當成一個酒庫便是,我喜歡喝酒。”
五竹的話,很有分寸,先恭維一句掌柜的,然后套近乎,再說自己只是幫忙,不是賺錢,這么一來你就不能獅子大開口了。
聽五竹這么慷慨話語,掌柜小二顯然沒有地球人那么多壞心眼,他思忖了下道,“這個酒家地方可不小,前店后院,兩排廂房,少說二三十間屋子,我當初盤下這如意酒店花費了五十兩雪花白銀,這些年過去,本錢早就夠了,這些家當也不如當初那般值錢了,我也不虛客官,您給我個十兩銀子,這酒家就是你的了!”
十兩銀子,就是包儋州青樓最貴頭牌一晚上的錢。
按照地球上的貨幣購買價值衡量,差不多就是十萬塊錢。
在北上廣這樣的大都市,十萬塊,你可能連個廁所都買不到,而在異界一線大城市儋州,你能夠在儋州黃金地段貴門望族范府斜對面買一個帶院帶樓的酒店!
劃算啊!
可以說,超劃算!
五竹也沒有廢話,大手一揮,十兩銀子拿了出來,放在了桌案上,“掌柜的,秤一秤吧!”
掌柜拿出來了秤,把銀子放在了上,喜笑顏開,“高高的!十兩雪花白銀!客官真是豪爽啊!”
五竹笑道,“那,這家店,現在算我的了?”
掌柜小二把那銀子兜進了袖口,急忙笑道,“是您的了,如意酒店是您的了!我現在就走……”
五竹看掌柜逃一樣就要離開,卻笑道,“站住!”
掌柜一愣,急忙道,“客官有什么事情嗎?我向您保證,這店真是我的,對面就是范家,范老爺您知道嗎?那是三元六部的戶部大員,我要是假的,早被抓去坐牢了……”
五竹笑呵呵拿出來了一兩銀子道,“掌柜在這里開店這么久,想來和那對面的范家家丁都認識吧,您去給我打個招呼,就說我是您的遠房表親,來這里接手店面的,讓他們多來照顧一下我的生意……”
“這個啊!”掌柜哈哈笑道,“小意思了!包在我身上!”
掌柜小二揣著一兩銀子笑呵呵的離開了,頭也不回。
五竹靠著木質柜臺,看著遠去的掌柜人影,他走到了范家門口對著守門的家丁比劃了兩下,那家丁紛紛笑呵呵的給他拱手道別。
五竹回過頭來,打量著如意酒家,然后走進了柜臺,習慣了握劍的手拿起秤砣,五竹學著剛剛掌柜舉秤的模樣,把秤翻了開來,隨后輕輕一聲,“小二,上酒!”
更快的,五竹熱情的小跑了出來,自顧自答,“來了,客官!”
不遠處竹簍里,男嬰咬著指頭,哈哈笑了起來,似是在笑五大人的二筆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