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天殿。”
看著高閣大門匾額上的三個蒼勁有力的大字,他的目光露出堅定之色。
陳平雖然衣衫襤褸,但他仍舊用臟兮兮的雙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然后在滿朝文武震驚的注視下,挺直了腰板,垂首慢步的走在平天殿的大道之上。
這……
這……
這是士子?
這是學子?
確定不是來討飯的嗎?
滿朝文武下巴都快驚掉了一地,看著陳平。
陳平每走過一個地方,百官無不皺眉掩鼻。
刺鼻的酸臭味,讓他們幾欲作嘔,只是礙于陛下威儀,他們不敢造次。
只能強忍著內心的不適,紛紛掩口捂鼻。
陳平置若罔聞,如入無人之境,神態自若,有禮有矩的走到殿前,對著高坐,王座上方的嬴政躬身一拜道:“草民陽武陳平,拜見陛下。”
“參加會試,如此裝扮,成何體統?”
“你就不怕朕治你一個大不敬之罪?”
嬴政板著面孔,聲音不冷不熱道。
“回陛下,草民不怕。”
陳平神態自若道。
“噢?天下人皆畏朕如虎,為何唯獨你不怕嗎?”
嬴政疑問道。
“陛下求賢若渴,廣納天下英才。掃**而制八荒,擊胡狄而平百越。草民雖長居潁川,仍有耳聞。”
陳平低著頭,言辭之間,充滿了敬意。
“那你就不怕傳聞為虛?”
好話人人愛聽,嬴政自然也不會例外,只不過也僅僅是聽聽罷了,并不會真的放在心上。
“大秦帝國依法治國,凡事皆有法度可循。有功則必賞,有過則必罰。草民衣冠不整,儀態全無,皆事出有因。”
“以陛下之英明神武,必不會為難于草民。”
陳平言談話語之間不乏恭維之詞,卻又不易讓人察覺,符合情理之間。
“所言有理,那朕就赦免你衣冠不整之罪。”
嬴政十分大度道。
“謝,陛下。”
陳平再次拱手一拜道。
“說說吧!你都有哪些才能啊?”
嬴政看著陳平,疑問道。
“草民一路乞討而來,風聞陛下舉兵征討夜郎,不知是否為真?”
陳平并沒有回答,而是反過來,求問道。
“不錯。”
嬴政也沒有隱瞞,此事也非絕密。
“夜郎地處西南,山狹路窄,東與巴郡,蜀郡,象郡,洞庭四地接壤,西與滇國毗鄰。閉大山幽谷之間,勿與外界相連。”
“夜郎國弱而民寡,四面環山而抱水,收夜郎,則攜滇地。據崇山以制西羌,渡江河以鉗月氏。蔽昆侖以擴祁連,劃弱水以聯賀蘭。依黃河以至雄關,豎清野以弱胡狄。”
“不出百年,不戰胡狄則自潰也。”
陳平侃侃而談道。
“此絕閉毒計雖好,但實施起來并不容易。無論人力還是財力,皆耗費甚廣,區區胡狄何足道哉。”
“而且一百年太久了,朕等不了那么久。”
嬴政當場批駁了陳平之策,毫不留情面道。
“……”陳平。
原本自信心爆棚的陳平,頓時心中一緊。
“陛下,我華夏與四夷征戰數千年,浩瀚山河,非一日之功啊!”
陳平有些不甘心,自己就這樣失敗了嗎?
“夏之四夷,何其強也?商之四夷,節節敗退,周之四夷,聞風則遁,秦之四夷,盡皆當滅。”
嬴政十分強硬,似乎對陳平的話根本就不認同。
陳平臉色微變,腦海苦思凝想。
怎么辦?
就這樣認輸了嗎?
真的好不甘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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