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薇?
便是她了嗎?
她便是那個擁有未來知識的人?
與朕一樣?
嬴政目光閃爍著危險的光芒,攝人心魄。
“好詩,好詩啊!陛下真是才華橫溢,學冠天下。”
佰卓不知陛下為何突然作起了詩,而且這種詩并不是當下主流詩詞。
但是本能的反應,佰卓還是恭維再三道。
出自陛下口中,別說如此押運的一首詩詞,就算是一坨翔,佰卓也要拍手叫好。
“這不是朕寫的。”
嬴政撇了一眼恭維吹噓自己的佰卓,冷冷道。
咳咳……
佰卓頓時尷尬萬分,不過好在他在官場混跡多年,也算是機靈,立刻不動聲色的笑著道:“陛下所吟,氣勢恢宏,臣聞之心情難以自抑。”
嬴政懶得理他,繼續看著左家的卷宗。
大約又過了半個時辰,將左氏的卷宗全部看完之后,嬴政已經百分百肯定這個左家千金便是與自己一樣,擁有未來的知識。
左家的卷宗,十幾年左家還是一個不入流的小商賈之家,后來左家小姐出生不過幾年。
左氏便開始名聲大噪,但凡經營必能大獲收益。
如果這僅僅是個巧合,那半個月前的朝廷舉行的酒會,俗稱姻緣會。
就是讓那些官家子女,成年及笄之后,有一個相互接觸的機會。
若彼此有好感,便可以下聘定親,成就一段佳緣。
民間百姓,也同樣如此,只不過規格遠不上權貴管家子女的酒會。
而這位左家千金,酒會之上,因其天香國色,傾國傾城之貌,驚艷全場。
但有人的地方便有爭斗,劍客一言不合,便拔刀相向。
像這種管家舉辦的酒會,自然不能刀劍相向,但文斗自古有之。
因艷冠全場,受到所有前去參加酒會的青年才俊追捧。
自然會被同樣去的管家千金們嫉恨,于是便有了爭端。
再三被人挑釁譏諷,左家千金一曲鳳凰曲,再次驚艷全場。
后以文會友,當場作下此詩,讓那些官家千金小姐們很碎了牙,卻只能甘拜下風。
“左羅是否拘押?”
嬴政放下卷宗,目光投向了佰卓道。
“回陛下,尚未。”
佰卓連忙道。
“你親自帶鐵鷹衛去一趟左家,將左羅拘押,三日后于咸陽鬧市梟首。”
嬴政神色古井無波,語氣更是輕描淡寫,宛如要處死的只是一只無足輕重的螻蟻。
“陛下,官不營商,山河院右丞雖然犯了大秦律法,但罪不至死啊?”
佰卓楞了楞,按道理來說最多罷官奪職,家產充公,全家流放三千里。
“行賄朝中眾臣,就連朕的丞相都與他同流合污,當問何罪?”
“別說他罪不可赦,死不足惜。即便無罪,朕要他死,你還想救他不成?”
“莫非你也收了他的好處?”
嬴政審視著佰卓,目光不善道。
“臣不敢,臣立刻去辦。”
佰卓真恨不得給自己一個大嘴巴子,多什么嘴?
好奇心害死人啊!
慌慌張張拱手一拜,便立刻匆匆離去了。
佰卓剛走沒多久,殿外一名內侍便走了進來,拱手一拜道:“陛下,公子將閭,御史章邯求見。”
喔?
回來了嗎?
不知北疆之行可否順利,不過將閭能夠回來,這章邯倒也有點真本事。
嬴政立刻開口道:“宣。”
“陛下有旨,宣公子將閭,御史章邯覲見。”
那名內侍立刻跑到殿門口,大聲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