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多說了,你的顧慮我懂,”
連城璧伸手阻止道,“可是,大丈夫為國征戰,上不負國恩,下不愧黎民,不做虧心事就不算有違初衷……”
“畢竟,此事并不是你一人之命運,還有那么多兄弟的性命前途,全系于你一念之間啊。”
連城璧微微一笑,眼中全是平靜,“至于我,本就是大明臣子,真到那時,我自有決斷……”
“大人……”
王興滿臉錯愕,顫聲道。
連城璧見狀,知道他的心思,立即笑著安慰道:
“電輝不要誤會了,我還沒那么迂腐……若遇明主,能侍奉一二的話,自然也可以考慮的。”
“那便好,”
王興聞言,盡管仍不太放心,還是面露喜色,拱手道,“總之還是那句話,王興此生,必和大人共功名,還望大人……不要舍棄王興。”
“放心吧,我說過此生決不負你,定會堅守始終的,你好好干便是,你打得越出色,我在后方,也會越好。”
“行,有大人這句話,卑職就放心了。”
王興輕舒一口氣,笑著道,“既然大人決心已下,那卑職就死心塌地,投入其門下了……”
“對,同是為國效命,還需得遇明主,才不枉將士們以命相搏,也不負那些丟了性命,魂歸西天的弟兄們哪……”
說到此處,連城璧哽咽了一下,“至于你我個人,暫且不要計較一時得失,任何人都會更重用自己的親信,這是人之常情,只要是明主,自會賞罰分明。”
“大人的苦心,卑職明白,卑職定謹記在心……”
王興起身,單膝點地,拱手道,“王興誓與大人共進退,總不負大人的知遇之恩便是。”
連城璧見狀,慌忙起身,拉起了王興。
該說的話已說盡,他很欣慰,能為這位重情義之人指一條明路,也算是不辜負他的一片信任了。
“不過,大人,卑職在想,咱們還需立個大功,送上個見面禮為好,總不至于一入伙便讓人看輕了我們……”
重新坐定后,王興看著連城璧,沉吟著道。
軍事上極有天賦的王興,嗅到了一個立功良機,他覺得,該做點什么了。
白天的情形,王興內心還是稍稍有些不滿,心細如發的他,隱隱察覺出,林嘯似乎更看重陳奇策一點。
“如何立大功?”連城璧聞言疑惑道。
“大人,眼下,琴川侯所部,雖已到處部署,但尚未發起攻擊,而韃子更是龜縮于肇慶和廣州,絲毫沒了往日的鋒芒,”
王興一正臉色,沉吟著道,“卑職打算趁此良機,連夜出發,前往恩平召集部眾,來個先聲奪人,直取肇慶……”
“直取肇慶?”
連城璧聞言一窒,驚道,“且不說此舉有違令之嫌,那肇慶的韃子,可有好幾萬……”
“大人放心,這個,卑職心中有數,”
王興微微一笑,目光炯炯,“尚未正式收編,料侯爺不會重罰……兵貴神速,卑職打算,先出其不意取了高要,斷了肇慶韃子一條臂膀,與其隔江相峙,再見機行事……”
“且不說韃子自知大勢已去,苦守孤城,早已人心不穩,人數再多又有何懼,諒他們也不敢過江來戰,”
“即便有何意外……大人只需如此這般,那琴川侯何等人物,豈能無動于衷,坐視不理?”
(提問:紅軍長征時,紅一師紅四團曾一晝夜奔襲了120多公里,飛奪瀘定橋,那么問題來了,瀘定橋是在哪條大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