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待人員姍姍來遲,沒辦法,年青小伙子都在前線打仗,后方的肯定是預備役用剩下的人做文職,給殘編部隊辦整頓手續,指望來什么精干人士?沒讓游騎兵們走著去波士頓指揮部都算大方了。
坐上輛慢吞吞的民用巴士,發動了好幾次依然是懶洋洋地噴了幾個黑煙,愣是不肯動窩,直到司機叫罵著踢了駕駛席一腳,揣著工具箱下車掀開引擎蓋搗鼓一通,才吭哧吭哧地開出機場。
磨蹭了一兩個小時終于到了波士頓指揮部,兩個身著T-45型機甲的衛兵持槍肅立,在忙碌的鍵盤敲擊聲穿過大廳。西蒙蠻后悔的,早知道上中學好好讀書,說不定新兵訓練結束,上級酌情把他分配去負責軍情寫作,舒舒服服地待在后方拍幾張照片就行,非得傻乎乎表現自己,殊不知最是容易拿勛章越是容易陣亡,到時候多給一枚紫心章,豈不皆大歡喜?
進到會議室,文職人員先發放了書面文件,西蒙隨便掃了眼,不外乎是些官方說辭,國家對士兵們的優秀服役感到滿意,夸贊一番云云,并且隨文發放了歸國期間的特殊配給卡。畢竟戰爭時期在外頭吃飯喝酒娛樂,光給鈔票還不夠,必須附上配給卡。
西蒙認真地數了數這疊花花綠綠的硬紙殼票子,嗯,司令部出手大方,按照戰前生活標準也足夠過上三個月瀟灑日子,休假不可能休三月,寄回家屬自然是默認的。
待游騎兵們七嘴八舌地討論了一刻鐘,指揮部軍官適時出現。趟過死人堆的老兵對除了戰友之外的任何人都缺乏信任感,更別指望他們對某個下巴剃地干干凈凈的白臉小子升起起碼的尊重。
軍官簡潔利落沖著人群吼了一嗓子,炸雷般的爆響瞬間鎮住了所有游騎兵們,眼尖的人瞄見了這位酷似德州牛仔的哥們腰里別著的柯爾特大蟒。
“我是沃爾特·李普曼少校,在接下來很長的日子里,你們可以稱呼我為‘長官’或者‘少校’,有任何問題,散會后可以到靶場找我單挑并且解決問題,否則閉上嘴,聽我說!”
西蒙只覺得有枚手雷在耳畔爆炸,暈暈乎乎地很服氣,至少在嗓門這點,西蒙很服氣,很安靜地閉攏嘴巴。
李普曼少校顯然沒有沾染上官僚主義氣息,甕聲甕氣地開門見山:“我知道你們剛從戰場下來的游騎兵最惦記的是什么,我明確地告訴你們,游騎兵第二營保留編制,本寧堡總部將會派來新兵,你們將會獲得最新裝備,并且重新訓練。但是在此之前,作為當之無愧的勇士,你們理應享有假期,一個月后的今天,同樣的時間地點,歸隊報到!”
少校挨個將休假許可證遞給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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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兩手相握,西蒙差點覺得手骨被捏斷了,呲著牙瞄過少校堅實地快要崩出衣領的肌肉,閃電臂章昭示著少校也是個游騎兵。
大棒掄完了,少校遞上胡蘿卜,說道:“提醒一下,休假士兵擁有交通工具優先權,明天有開向南邊的軍列,有愿意的,解散后靶場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