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西蒙回答,阿多菲娜換了個姿勢坐在西蒙腰上,沖著難民隊列打了個響指,說道:“你!你!別看東看西了!就是你!”一個被擁擠推搡得面色發青的半大男孩側首。
“二十元!”阿多菲娜拇指彈過兩枚一美元硬幣,男孩穩穩接住,攥得無比堅實。“一個月后,你來格萊瑟姆酒館向酒保提‘白玫瑰’,我就給你兩百元!”
阿多菲娜連男孩的表情都沒看便縮了回來,繼續躺在西蒙懷里,安逸道:“看,我還是挺有慈善心的嘛,現在我們來提提賭注?”
“格萊瑟姆酒館是什么地方?”西蒙問道,后視鏡里得到了二十元的男孩肩后背著一把與他人齊高的改裝型溫徹斯特1897,保得住飛來橫財。
阿多菲娜磕著瓜子,漫不經心道:“無數個鋼鐵城酒館中普普通通的一個,一月后,要是我存在酒館里的兩百元沒被取走,那你就欠我一個愿望”西蒙寸許長的胡須被阿多菲娜揪著。“反之,我就欠你一個愿望。”
彼特擠眉弄眼道:“哥們兒,這虧你不吃也得吃啊。”
“黑墻?”西蒙避而不談,透過一層薄薄凝固鋼水,依稀可見內中無數街壘器皿雛形,像是純以一爐爐鋼水傾倒而下鍛造而成數米高的城墻?長期風化銹蝕帶來無可爭議的漆黑,或許這道墻并不以防御見長,它殺的,是人心。
視作賭約自動生效,阿多菲娜抽身坐好,表情嚴肅:“黑墻在鋼鐵城內,這是外城墻,記住,是外城墻。”
城門檢查卡近在咫尺,幾輛質量良莠不齊的載具正在接受審核,阿多菲娜依次掃過西蒙、彼特、喬納森三人,說道:“千萬不要在審核官面前耍花樣,他們叫你們做什么就做什么。”
“更不要抗拒!”
審核官身旁大約有三十個裝備了外骨骼的士兵布防,一水兒的戰前M6步槍!西蒙的指節微微發白,直覺告訴他或許在這座城市中,他能找到一些裁決日的答案。
“動力輸出良好,主要組件磨損程度達標,備用零件充足,審核結果,合格。”一輛沿車身輪廓敷設了釘刺柵欄網的探險者在檢測平臺繞著圓圈,廢土載具要么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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襲戰前結實耐用的車輛,要么拆解零件自行組裝,重武器的確不多見,但是各類便攜火箭筒卻層出不窮,簡易的“爆破反應裝甲”自然是馭手首選。
士兵押送著待審核者仿佛接受處決一般站定。“姓名?”一列長桌坐著十三名審核官,最中央的銀發老者閉目養神,若不是刻意環視,鮮活氣息淡漠到令人難以發現,提問者反而是長桌邊角年紀最輕者。那也是相對而言的年紀輕,此人照樣鬢角攀上霜白。
“湯姆·哈迪。”皮夾克掛了串指骨鏈,腦門用機油染得漆黑,待審核者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