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蒙卷起袖子,擺出格斗姿勢,人群自動散去,西蒙呼出一口濁氣,挑釁道:“熱身完畢,或許你能讓我出出汗?”
藍馬甲無所謂地摳摳眼角,下一秒缽大的拳頭直向西蒙面門,猝不及防到拳至,風未至!他率先突襲!
雙手合攏并掌,西蒙穩穩第一拳,隨即便要反擊,但藍馬甲似乎決意殺一殺外來者的氣焰,拳頭疾風驟雨朝西蒙砸去,頗有令西蒙手忙腳亂趨勢,時不時夾雜踢擊肘錘,幾十秒內,雙方何止出了上百拳?如此高烈度的對抗才真正令在場半吊子傭兵見識到何為格斗,簡單到極致,絢爛!
西蒙心知無法在搏斗招數上勝過藍馬甲,贏過他的幾率不大,強自取勝肯定要拖入到西蒙不擅長卻拿手的消耗戰中,但不到生死關頭,西蒙何必去平白消耗身體機能?冒著腮幫子挨了藍馬甲一勾拳,西蒙抓住破綻,當胸蹬開對手,同時互退幾步,扶膝惡狠狠地踹著粗氣。
“出拳很快,可惜軟得像個女人。”西蒙擦了一把額頭汗水,說道。藍馬甲不甘示弱,小指勾出一彎,說道:“銀樣蠟槍頭。”
“你值得我付出一百元,而且我相信你比其他人更需要一桿狙擊槍支援。”腰間龐大的改裝左輪揭示藍馬甲必然是個彪悍見長的突擊手。
藍馬甲握住了西蒙遞來的手掌,說道“最后一腳踢得有嚼頭,野種。”
“我會管好的我靴子,婊子。”西蒙針鋒相對,周圍傭兵齊聲哄堂大笑。
帶著招募來的五個傭兵走出酒吧,末了酒保還給西蒙甩了頗是意味不明的眼神,搞得西蒙莫名脊背發涼,眼前反射性彈出阿多飛娜戴著風鏡的紅發臉龐。極地酒吧只是個傭兵攬活的聚會所,待西蒙說清了任務要求后,傭兵們各回各家等待集結,按照行規,子彈自費事成找補,比武裝流民,這些拿第二檔60元費用的傭兵,實際上只是多了把自動武器罷了。
“你是避難所人,你打得是軍中搏擊術,我看的出來。”藍馬甲名叫拉米雷斯,順道出城。西蒙內心哀嘆,難道他額頭刻著“我是老古董”一行大字,既然如此,西蒙也沒什么可隱瞞得了,坦白道:“游騎兵,你?空中突擊隊?”
“不。”拉米雷斯搖搖頭,巡邏警衛不止一次盯著他腰間的改裝左輪,光從街面槍支外露,這一條就夠行人監獄一日游。“落魄的老傭兵,僅此而已。”
“切。”西蒙輕蔑地磨磨牙,十字路口亮起紅燈,馬路對面矗立著一座高有三米的人形肉山,乍一看唬人得緊,實際上這是深度輻射病的直接體現,淋巴結肉瘤如珠寶掛飾點綴著病人皮膚,這段日子西蒙見慣了奇形怪狀的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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