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指指肚叩著食指指甲,若是仔細看,不難發現指蓋上有些漂亮繁復的花紋,女孩子的花俏心思?大概是吧。“還記得賭注么?”
西蒙也喝光了第二瓶烈酒,茴芹,茴香,苦艾三種原料經過反復蒸餾提取,西蒙拒絕了女仆加水稀釋,因此圣三一酒精度數極高且非常不適口,但,士兵們只在乎醉倒與否。衛國戰爭里蘇軍士兵有嫌棄過每天一百克的人民委員牌伏特加么?絕對沒有!
酒精就像燒紅鐵水融穿了腸胃,把胸腹變成了煉鋼高爐,西蒙只感覺有些喘不過氣,像是一大塊焦炭堵住了肺腔,西蒙搶過阿多菲娜的水杯,猛地灌下,冰水稍稍止熄了烈火,阿多菲娜不滿地嘟著嘴,抱怨道:“瞧瞧這個準備耍賴的醉鬼,男人間可真是擅長用‘噢。我喝斷片了,明天吧’來搪塞掉對女士的承諾,就像他們也愛用一雙古馳靴子評判女孩的性格。”
于是阿多菲娜“砰”地把靴跟架上了西蒙肩頭,直接給了他一巴掌清醒清醒,臨近午夜,本就寥寥的客人們走得只剩下幾桌,阿多菲娜嬌聲喝道:“醒醒,不自量力的臭男人,想象一個月我們之間的賭注是什么。”
“一個愿望……”西蒙回答道,結果又挨了一巴掌,“是愿望啊?”難道他記錯了。
“一個承諾,一個我說什么,你就要去做的承諾,記得嗎,蠢豬!”阿多菲娜冷酷地來回拍打著西蒙臉頰,她雖然是熱血種,但她的肌膚是涼的,碰上西蒙火熱的臉龐也不可能泛起一絲溫暖。
“你說,我做。”一萬個敕令騎士發起了墻式沖鋒,蘇丹的軍隊兵敗如山倒,西蒙下意識地抱著阿多菲娜潔白晶瑩的小腿嗅著,順便手搭了上去,朝著深處摸去。“白癡。”阿多菲娜翻了個白眼,“這可是你說的,我沒強迫你,噢!你這個混蛋。”阿多菲娜疼地倒嘶一口涼氣,直接拎著臭男人的后脖頸拽到嘴邊,一字一頓道:“我們打算為你舉辦一個小小的儀式,你要乖乖的,這就是我要你兌現的承諾……你嗎的!”
阿多菲娜牢牢攥住西蒙兩只手,“呲~”豎瞳女孩朝好像等著欣賞現場春宮戲的鄰桌茶客咧開虎牙,說道:“你們幾個,喝了一晚上咖啡也該干活,應付這頭豬我又是賣身又是裝純情,輪到你們費力了。”
長耳、枯發、龍臂、銀膚。還在彼此讀書看報寫作的兩男兩女齊齊地起身,德意志軍人般精準,各自箍住西蒙的四肢,扛起,貓耳女仆依舊微笑如故,捧著菜單引導著他們往酒館深處走去。
“真是記吃不記打的男人。”阿多菲娜揉著自己被捏痛的一處,“幸好我提前宣示歸屬了。”想到這里,紅發女孩嘿嘿偷笑著,又牽動了痛處,“噢,我要和我的妹妹賭一賭,這小子的血統一定來自什么遠古黑猩猩。”阿多菲娜夾著腿,一瘸一拐地拖步走著。
帝國伏特加、圣三一、大紅星、大黑星、柯爾特大蟒、日光甲蟒……這些生澀拗口的單詞飛快地在西蒙眼前繞著圈,卷動著一顆顆鑲邊黑鉆,釘入鋼板內,“六芒星!六芒星呢!”有人喊道。
六芒星?果真,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