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蒙結束了AATS過載,拔出刺透了雪狐下顎的軍刀,他掃了一眼孤零零的鎮子路牌。依稀分辨出幾個字母,但不可能重新解讀出戰前名字了。西蒙掏出反光板,每隔三秒晃動三次,鎮子的教堂鐘樓便閃起亮光。
“非要選那么遠的地方……”西蒙無語抱怨到,他拎著死透了的雪狐脖領,踏過陰森小鎮,這樣子因為核輻射荒廢的戰前小鎮在荒野中比比皆是,要么是突變生物的聚居巢穴,要么是分時段成為劫匪或者流民的幸存者。
夜魔女王的生物神經賦予了西蒙無比敏銳的聽、嗅覺,在小鎮東北角有著淡淡的雪狐腥氣,數量不會太多,照手里這只雌性雪狐,估計只剩下一窩嗷嗷待哺的幼崽,殘酷冬季失去了母親庇佑,雪狐崽的命運已然注定。
為了盡可能避免十字軍從伏擊中恢復過來派出的追蹤隊伍,偷襲小隊各自分散返回,而西蒙因為距離主戰場最遠,只得獨自一人繞了個大圈,雖說徹底天黑,活尸基因里本能于夜間出沒,搞得西蒙有些鬧不清自己是人是鬼。
但不論如何,夜晚成為了西蒙的主場。
憑借練就的微光視覺,西蒙很快抵達了廢棄教堂。“是我,收起槍。”西蒙低聲對通話器說道,小教堂打開一絲門縫,果然,先探出的還是一支槍口。“頭兒?”馬爾科看清了來人相貌,這才低下M27。
“加餐。”西蒙扔進家犬大小的雪狐,數了數教堂里人數。“迪亞茲和彼特呢?”西蒙抖索著裝具灰雪,廢土冰雪一點也不浪漫,穿過了輻射云層的任何事物都沾染了足量輻射病因子,每趟執行完雪地任務,都得磕幾片抗輻寧。
“他們倆在鐘樓值第一班崗。”馬爾科迫不及待地用匕首割除開雪狐皮毛,挖空內臟,一分鐘內就上了烤架,雞冠頭傭兵一邊灑著作料一邊回道。
西蒙看了看四周釘死的窗戶,這才盤膝坐到篝火圈邊,熊熊烈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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驅散了冬月寒氣。“都回來了吧?”西蒙取下熱水壺倒了杯開水捂著手。喬納森呼嚕打得震天響,無怪巨漢這么疲憊,換個人扛起M2機槍還得吃一彈鏈的后座,骨頭不散架就算體魄強健。
“頭兒你是最后一個回來的。”加西亞保養著M27步槍,細致地上著槍油,M27工藝嚴謹,沒那么嬌氣,但這些尸山血海淌過來的鋼鐵傭兵卻用不起一把好槍,全賴西蒙厚著臉皮找上薇薇安,貓耳女仆唉聲嘆氣地動用關系才從龍湖那兒租借來了十套T2武裝,警告西蒙是看在阿多菲娜的臉面上,壞了一套就等著賠三萬元,搞得西蒙只能對這位貓耳豹心的大爺點頭哈腰。
西蒙回想著那時愚蠢地說要還阿多菲娜二十萬元以作救命之恩,;藉此撇清干系,現在看來簡直可笑至極,若不是海德拉,他現在與這些靠命搏飯的傭兵沒區別。
“咱們就該趁熱打鐵,一舉吃掉那群暈頭烏龜,步戰車都被我們轟了,幾十個蒼蠅怕什么?”法希特利環切開罐頭,刀刃挑著肉塊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