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米雷斯轉動著獨眼,環顧著雙腿盡斷仍堅持向朝可能的槍支點爬去,另一個所羅門和他暴斃荒野的遠房叔叔一樣仰首對天,老傭兵艱難地蠕動嘴唇,一字一頓道:“我加入,指揮官。”
西蒙驟然起身,冷厲地盯著拉米雷斯,說道:“聽清楚我要說的話,我憎惡背叛,而且你知道我即將成為正式的海德拉,你敢再動歪心思,奢侈的三次選擇不會再有,我會拽出你的腸子勒死你。而作為你的指揮官,我保證把你當做流民一類的消耗品,我要的是你的能力,不是一具尸體,有朝一日,讓龍湖后悔!”
說罷,西蒙步伐鏗鏘地走到詹姆士·所羅門身邊,一腳踏住他的手掌,往雪地里踩著,蹲踞著,輕輕撫摸著他滿是彈創的后脖頸,說道:“相信我,不久之后,會有一堆所羅門后綴來陪你,你們可以湊個幾十號一起打撲克。”
“你下地獄的時候等著黑暗牌友會吧。”座頭鯨裂開嘴哈哈笑道,西蒙微笑以對,一拳敲下了他滿口牙齒。“打牌用手,犯不著動嘴巴。”軍刀刺入后腦后狠狠一攪,藍鯨小隊,至此,全軍覆沒。
西蒙瞥著拉米雷斯端起槍,準備順道打死最后一個所羅門。“等等!”西蒙按下槍口,摩挲著下巴,說道:“我之前向龍湖買情報時,倒沒有提到鯨魚小隊是要救人,看來這是個意外之喜,撬開嘴巴問問掏干凈再殺也不遲,漫漫長夜,所羅門那幾天怎么施加給我的,我先從這小子身上收點利息回來。”
“其他人呢?”拉米雷斯見西蒙從雪地車油箱里接來了柴油潑在三具很快失去溫度的尸體上,他指的是隊伍中例如法斯特利、加西亞這類臨時靠錢吸引來的暫時穩定分子,思維轉變地如此快,拉米雷斯這會兒就順著西蒙的處境說道。
“不介意負責一下這頭褪毛白豬的說話場景吧,有些事情,四個人知道就夠了。”西蒙沒忙著點燃,突然想到柴油也沒法靠打火機燒著啊,于是他順道從藍鯨的上衣口袋里摸出了還剩幾根的煙。“嗯!味道好!什么牌子的煙?”西蒙問道。
“夜美人,聽說黑墻公民喜歡這口。”拉米雷斯接過煙,湊著點上火,似乎黑墻的鋼鐵公民格外偏愛黑色,連煙盒都是考究的天堂鳥黑。
西蒙揉扁了煙盒。跨上車。“咱們合坐一輛,那一輛,我猜,如果地獄下雪他們也用得上。”拉米雷斯應聲掌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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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蒙綁好了伊萊賈·所羅門,擲出一枚手雷,一了百了。
有雪地車代步,天黑時分兩人便尋蹤回到了廢棄小鎮,藏好載具,對過燈光信號,走進燒著壁爐的教堂,溫暖如春地令人落淚、
小教堂里殘存的一些桌椅盡數化成了篝火燃料,若不是神像是琺瑯質地,也得老實進爐子供人取暖,西蒙臨走前便交代了彼特,他與拉米雷斯出去干些私活,拿錢辦事的傭兵們見他們倆回來,挪了挪烤火位置,點點頭,遞過熱水,算是打了招呼。
西蒙一只眼睛看著膝蓋蓋著毛毯,枕著老爸大腿半閉著眼的彼特,一壺開水下肚,洗過風塵,應付掉馬爾科幾人象征性問候,便刮開罐頭,一邊舀著吃,一邊坐到彼特身旁,問道:“誰值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