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蒙最初在肯特堡避難所中待了兩三個月,練出了一副微光視覺,在紅外夜視儀輔助下,整個小鎮于他的觀感里純粹如白晝一般,他輕松辨別出了周身一百英尺左右的風吹草動,西蒙沒有拉長槍托,好讓自己在狹小空間更加得心應手。
“觀察范圍內超過了四十人,裝束看上去是荒野流民,不對,他們太整齊了,連槍都是標配的。”闖入小鎮的不速之客無一不是破衣爛衫里外裹的臃腫,能御寒的衣物盡數穿起,但這些人絕不是普通流民,什么樣的流民會統一制式武器?狹長的槍管護筒,三角形瞄具,西蒙一眼就認出了這全都是M16A4,鋼鐵城武器行會售價六百元一把,豈能是窮得身無片瓦的流民買得起?
“來者不善。”西蒙輕念道,他與拉米雷斯回來才不過睡一覺的時間,藏身地便冒進了幾十號武裝人員,西蒙回想著一路掃尾干凈的路途,按理不該有尾隨跡象才對。
“有人越過哨戒線!”充當觀察手往往要比狙擊手擁有更豐富的經驗,拉米雷斯當仁不讓協助西蒙,飛快報出方位,西蒙微調槍頭,決定鎮子教堂作為休息點后,隊伍先將周遭可疑殘垣斷壁清掃出一道一百五十米的火力分割線,確保鐘樓的壓制火力照顧到每一個點。
西蒙毫不猶豫地扣下扳機,子彈在非要過來尋死的那人兩腳之中炸出一蓬雪花,渾身籠罩在斗篷中的不速之客停住了腳步,揭開了兜帽,直勾勾地望向西蒙。
“同盟!”兜帽下的容貌堪與雪地融為一色,濡濕蒼紅的眼珠子完全不符合三庭五眼的標準審美,幾乎橫占了臉龐一半大小,鼻梁軟塌塌牛皮糖似的凹進去,兩根中空獠牙盈動光暈流傳的液體,不消說,定是毒液。
“進一步,中槍就不是老二,是你的腦袋!”西蒙喊道,此人活脫脫便是個五短身材的小號吸血鬼,輻射病患者往往走兩個極端,要么如體型巨大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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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么吸干骨髓虛弱到臥床不起,越怪異的體態反而證明了此人是另一種變異姿態。
變種人。
吸血鬼高舉雙手,古堡伯爵站在古堡外的雪地,聲音陰冷悚然,說道:“你嗅到了海德拉之血!我也嗅到了!有一筆生意,關于十字軍!你會感興趣的!”
海德拉?西蒙走上鐘樓的第一刻的確感受到了血統饑渴**,一瞬間,他好像明白了為何當時阿多菲娜嘗過了他的血后改變了主意,吸血鬼或許說謊,但血脈不會說謊。
“我去見識見識何方神圣,彼特,盯好我的后背。”西蒙喊回去:“站在哪兒別動!我說到做到!”
拉米雷斯攔住了去路,嚴肅道:“我不清楚海德拉的運行機制,我倒是知道每個海德拉的突變能力各不相同,萬一這個怪咖弄個長舌頭把你卷過去宰了怎么辦?你是我們的指揮官,你不應該以身犯險。”
西蒙無所謂地聳聳肩,調侃道:“長舌頭豈不更好,咱們過會兒就能吃豬口條夜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