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有資格問一名騎士扈從是怎么死的!他是戰死的!他生!他死!他永生不死!”拉米雷斯拒絕了砍手人提問,所幸十字軍一向與鋼鐵城關系緊張,龍湖的主要針對目標之一就是十字軍,與敵人交手得多了,就會比敵人更認清楚他們自己。
“你怎敢!”砍手人猛地跨步前沖,兩人腦袋一撞,砍手人緊緊箍住了拉米雷斯腦袋,拉米雷斯亦然,兩人牙縫里擠出野獸嘶吼,鼻梁貼得幾欲斷折,砍手人圍裙上的福爾馬林味刺激著鼻腔,拉米雷斯的血腥味、機油味、狠勁極好地證明了他就是個瘋狂殘暴的十字軍裝甲兵。
兩人對峙了一分多鐘,拉米雷斯竭盡全力掙脫了一絲,隨即猛地一記額撞,拉米雷斯反手舉起一塊兵牌,叫道:“按照血神旨意!只要騎士大人召見我,我就是光榮的扈從!我生!我死!我永生不死!”
砍手人驟然大笑,踏著裝甲板走扶著被手雷炸爛了的炮管,鄙夷道:“騎士大人知道你弄壞了坦克炮管,你就等著掰顆門牙下來做子彈!你還要得到騎士大人召見才能成為扈從!你還是個無名之輩!平庸之輩!”
“嗚啊!”拉米雷斯突然摸出軍刀,對著腦門橫著一刀,整塊頭皮耷拉下來,瞬間血流如注,模糊掉拉米雷斯面容,嘶喊道:“我會追隨血神!倘若血神授意我有朝一日不凡不朽!那么我就是不凡不朽!”
拉米雷斯雙臂交叉于額前,虔誠地微微躬身,砍手人見到拉米雷斯行著十字軍口口相傳的榮耀儀式,又消散了一絲疑慮。廢土本就極度缺乏車輛載具,而不經過培訓,即便會開車也無法駕馭好一輛坦克,明確的多人分工沒有長時間的磨合連讓坦克開條直線都做不到,哪怕真有特殊原因,車組成員倒斃,留下了完好的坦克,以芒茲維爾可憐巴巴的機動載具保有量,自衛軍也只能看著干瞪眼。
饒是如此,砍手人仍舊不會輕易地打消疑心。“你!跟著砍手人!騎士大人攻破了芒茲維爾!白蟾蜍死了就有一個瘋子接替職位,啊,多么地榮耀血神,跟著砍手人,砍手人帶你去見騎士!”
拉米雷斯悶哼一聲,剛要闔上艙蓋,砍手人一指窩在炮塔后的喬納森,說道:“這是誰!”
“最后一批投入戰斗的慫包!你竟有臉問我他是誰!”拉米雷斯暴跳如雷,拍打著炮塔,揪下煙頭往砍手人那兒一彈,罵道:“他是泰坦狂人!第一個破開了芒茲維爾城門!為了接引戰斗到死的英勇戰爭步兵,我們拼死揍著芒茲維爾自衛軍,若不是我們攻破了北城門,哪有你這個慫包來作威作福!”
拉米雷斯剎那間氣勢如虹,愣是壓回了砍手人車多勢眾的氣概,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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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60炮管尚好,小隊能在被擊毀前拖過好幾輛載具一塊陪葬。十字軍的坦克雖多,但也沒多到個個都是裝甲部隊,槍火騎士手底下的坦克不會過百,相比于砍手人混編車隊,再高大威猛也頂不過M60一炮,名義雖說是扈從,但隸屬于槍火騎士的車長扈從地位顯然要比砍手人高得多,拉米雷斯深知這一點,否則砍手人哪會多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