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住,我是吉米,你是海森堡,至于你……”拉米雷斯拍了拍頭皮冒青光的馬爾科。“你就叫達克吧。”
市政府堡壘建筑外圍已經被攻破,槍火騎士上次帶著什么目的不得而知,但至少尋求某種和平相處之道是確定的,這一次,騎士親自駕駛著一輛聚能引擎M1坦克,踏平了芒茲維爾市政府,之后便輪到了消耗人力的坑道戰,或遲或早,芒茲維爾避難所里的議員們都得面臨三個選擇。一,戰死,二,餓死,三,投降。
“為啥你們兩個名字很正經,唯獨我是一只鴨子?”在潰兵收容處登記完了搜集出的部隊統屬,三人補充進了戰損最大的火狐扈從麾下,馬爾科領回了新的防寒制服,一支繳獲于自衛軍的AKM,走在去分給火狐扈從的地盤路上,從雞冠頭變成了光頭的馬爾科如是抱怨道。
抓捕行動仍在進行,為了奪取芒茲維爾,十字軍展陣亡了數百個經歷了冬季的百戰老兵,破城之后不可能指望這群強盜突然冒出本來不存在的軍紀,芒茲維爾大火尚未熄滅,零星槍聲仍在響起,耐不住的兵油子就開始挨家挨戶洗劫,漂亮女人、食物、酒精、槍支,一切有價值的東西都在名單。
“因為你殺的那個十字軍名字叫做庫克,你可以假裝是他的小弟弟之類的。”拉米雷斯說道,這雙長筒軍靴同樣是從死人腳板扒的,凝固了太多血漬使得靴面泛起紫紅色,每一步走出,都要濺起混雜了鮮血的臟雪融水,“啪嘰啪嘰”地好不黏腳。
“你他嗎的才是弟弟,回去以后等著我到鬼街找鴨子捅爆你!”
“有種你試試!”
他們司空見慣了廢土戰爭后的場面,勝者為王,敗者為寇,沒有道德法律文明去限制約束人本性中的占有欲破壞欲,人就是一頭高級哺乳動物,袋鼠也是兩足生物,換個角度看,它們也有一套文明體系。
火狐扈從的營地設立在芒茲維爾西城門,火狐在攻堅中損失了最多的步兵,騎士理所應當地將芒茲維爾最富裕的商業區分給了火狐。遠遠的,“四季晴天”旅館的霓虹招牌仍在黯淡發光,西蒙三人要越過肉沫街才能向素未謀面的“上級”匯報歸隊。
西蒙的眼角忽然注意到了街道一側有個折成兩半的招牌,黃燦燦的“銅牌百靈雀”很快就被十字軍士兵拖去回爐造子彈。西蒙只覺得喉嚨有些緊,邁開腿踏入曾給過他歡樂的小酒館。
污血、撕爛衣物、尸體、殘骸,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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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的芒茲維爾最多見的事物一件不少地出現在百靈雀,女侍們遍體鱗傷的**尸體像是擦完地的抹布般隨意丟棄。西蒙常坐著寫日記僻靜卡座赫然有件米黃色的圍裙散落。西蒙心中忽地沉寂到沉靜,但那具靠在陰影中,墻壁上的雀斑女孩,真的就是天真無邪,滿是對舊世界希冀的洛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