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座戰前政府營造的避難所?公共避難所?西蒙之前躲進去的廣場防空洞的施工水平絕不是戰后世界能營建的,事情一度有意思了,為什么芒茲維爾有兩套互不相容的三防場所?
“乓當!”踏上升降平臺,有一人一腳踩滑跌了個狗啃泥,十字軍們瞬間轟然大笑,倒霉蛋嘀咕著:“怎么地這么滑?疼死我了,我的大門牙……”
西蒙抬起長筒靴,黏糊糊濕漉漉,西蒙鼻尖嗅著,極淡的血腥氣,西蒙的左眼化作灰白,升降臺上隨處可見的暗紅色,凝固血漬。完全可以想象第一批走出升降臺的十字軍步兵遭受了何等樣的結局。
西蒙晃了晃手,示意三人散開,盡量尋找掩護位,西蒙開始后悔了,十字軍步兵慘重傷亡率向來居高不下,就不該混跡到步兵中,哪怕多擔點風險去冒充個打散了的悍馬乘員也好啊!技術兵種除非迫不得已,不然主官絕不會浪費掉。
升降臺不急不緩地勻速下降,西蒙對照著肯特堡升降臺抬升時間。長達六十年的冷凍艙休眠沒能凍結掉西蒙的記憶,雖說回到肯特堡機場那一趟西蒙是因為透支體力昏迷,但西蒙仍牢牢記得六十年前第一次進入。
大概比肯特堡避難所早了半分鐘左右抵達終點,亮光刺入眼簾,看見是黑旗傳令兵的哨戒機槍,西蒙松了口氣,至少他這批不是起先拿來純粹消耗火力的賠錢貨。
士官們預先得到了掃清防空隧道的命令,忠實執行著,一刻不慢,極具紀律性的士官喝令著步兵繼續深入,絕大多數的十字軍紛紛稀奇地左顧右盼,防空隧道呈現出奶白蔚藍的底色,地磚踩上去有著微微柔軟感,見過世面的人夸口著這是羊絨磚,鋼鐵城黑墻大富翁就會重金收購這樣人跌倒了不會疼的磚頭。
西蒙看見這條“隧道”的第一刻心臟居然漏跳了一拍,這哪里是什么“隧道”,是正兒八經的避難所走道!腳下的“羊絨磚”則是戰前司空見慣的填充磚,肯特堡避難所里清一水兒的配置。
走道不長,約莫五百米,十字軍們像是郊游一般興高采烈地蹦蹦跳跳,不少人拔出匕首鐵鍬試圖摳幾塊填充磚下來,西蒙則是默默觀察著走道旁應該是避難所載具停放場的閘門,少數幾個開啟著,露出了其中的代步敞篷車,而更多的緊緊關閉。
為了先發制人在狙擊戰中取得優勢,西蒙選擇了狩獵夜魔女王藉此五感增強,走道進入地越深,西蒙隨之從閘門處聞到了愈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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濃重的血腥味、尚未散盡的硝煙味,他側頭盯著其中一個閘門。
“你!看什么!走!”西蒙駐足幾秒而已,當即被后續隊伍的士官一槍托砸了個踉蹌,這么點時間夠西蒙看到閘門下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