踢到了鐵板,僥幸未死的馬匪咕咕噥噥地拼命掙扎著求饒。一樣的,西蒙也未收到心靈序波,顯然猩紅衛隊的詞典中就沒有放人生路這么個說法。他們甚至不想多耗子彈,下一分鐘繼續啟程時,所有的馬匪全部被活生生撕斷了手腳,荒野中多了個血色十字軍象征著怪誕血肉十字。猩紅衛隊聰明地很,絕不會多留下蛛絲馬跡。
芒茲維爾城郊仍然是大片大片拋荒后的田野,冬季戰爭后期潰敗的十字軍成建制地丟下的載具只剩下了一堆毫無用處的空鐵殼子,若不是偶然間漸有暖意的風撩開了帳篷布才露出了其中撕開座椅墊子的鐵條。然而這卻是一種噩運之風。
分散前進。心靈序波冷冷命令道,經過路途上,每有一座廢棄載具便意味一個小窩,有一個小窩就意味著一場殺戮。西蒙默默抱著沖鋒槍走過,經歷過十字軍、鋼鐵軍反復轟炸過后的芒茲維爾城墻早就坍塌成瓦礫。失去了屏障,一度繁盛的市鎮很快縮減成不入流小鎮。
長擺風衣是旅人標配,誰也猜不出風
(本章未完,請翻頁)
衣內究竟是一柄刀或是一把槍,二三成伍,猩紅衛隊散入芒茲維爾舊城內,早就被地毯式搜集一空的城區罕見人煙,少數想碰碰運氣的人多集中到了曾經的市政府堡壘前,試圖原始的手提肩扛清理開來。謠言市議會與槍火騎士的寶藏都埋在某個秘密位置。
西蒙頗是繞了一圈,換做從前,他必定有些睹物傷情之感,冬季戰爭前精心組建的遠征小隊。馬爾科油嘴滑舌的侄子,到頭來替他擋了一輪子彈的法斯特利,吹噓五百米內投彈打惡魔鷹左眼絕不打右眼的加西亞,想老老實實種梅子的帕克,雪原里艱難的穿行,馴服老刺頭拉米雷斯……好像就和無數次過往一樣,除了那么幾個人,永遠都會倒在洪流里中,留下他一個人徒然在睡夢中驚醒。
猩紅衛隊比照著軍用地圖,很快摸到了芒茲維爾舊工會大廳前,高聳的愛奧尼亞式立柱照例不存。一反剛才作態,海德拉們謹慎地發動了心靈紊波,控制住躲在其中一群流民。突擊海德拉扛起立柱,眾人魚貫進入實際上仍有很大空間的大廳內部。
“這里。”衛隊長難得地開口道,海德拉們卸下工具包,迅速破拆開地面,不多時便現出一條印著九條黑線的窨井蓋,西蒙眼皮一跳,在海德拉里混了這么久,他不至于眼瞎到看不出海德拉紋章。
鉤起鐵蓋,一支照明彈扔進通路內,沒得廢話,猩紅衛隊鉆入其中,彼此手搭前肩地穿行。呼吸著污濁空氣,心底疑惑越發厚重,西蒙不由得想起了冬季戰爭里芒茲維爾遭到的毫無預兆空襲。他嘗試著提問道:“我們在這件事上,有關系么?”
原以為猩紅衛隊并不會有這份閑心回答,不料他們皆是沉沉一笑,搭在西蒙肩上的手輕輕一拍,半是譏笑道:“紫血者,你要知道誰才是你的盟友,誰又不是你的盟友。”
“這群凡人的生死,與我們無關。”
(本章完)